大宁皇宫,御书房内一片狼藉。
女帝北堂未若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
老太监程公公噤若寒蝉的缩在一边,等待女帝平息怒气。
“朕要砍了他们的狗头,都是些没用的废物,这点事儿都处理不好,废物,废物……”
等北堂未若骂累了,想找地儿坐下,这是才发现自己做的那把雕刻华丽的椅子,早就被打翻了。
“老狗把椅子般来!”
程公公屁颠屁颠的摆好椅子,而后小声道:“陛下,刑部和宁安府衙还等着命令呢。”
“什么命令?”
程公公道:“那些学子越闹越凶,要陛下放了被抓的学子,还要重新分配考核名额。”
北堂未若暴怒道:“放个屁,闹这么大动静还想老娘放人,没门儿。”
“可不放人,他们就联合起来,说是不参加天子班的考核。”
北堂未若冷笑道:“好啊,现在朕到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了,知道联合起来了,让郑宗自己处理,朕也懒得管。”
程公公道:“吏部尚书大人,告病在家。”
“狗官,弄出这么个事儿来,自己现在撒手不干了,朕要砍了他的狗头。”
北北堂未若骂着,又站起来一脚踹翻坐的椅子。
程公公又赶忙退到一边。
又骂了半晌,北堂未若道:“刘相呢?他怎么说?”
程公公道:“刘相说这是胡闹,他不管。”
北堂未若冷笑:“行,都不管是吧,这事儿老娘也不管了,让刑部将那些书呆子统统都砍了狗头。”
程公公佝偻这背,摇着头,走出御书房。
他知道小祖宗的脾气,砍头的话当然是气话,要真说君无戏言,那他的头早就被砍了千百次了。
阴暗的房间内,老太监一个人喝着闷酒,自言自语道:“哎,心疼啊,好些年没见到小祖宗发这么大火了。”
暗处,一个尖尖的声音道:“老祖宗,你不是说,陛下隔三差五就要拆一遍御书房吗?”
“这次不一样,临走之前,我看到小祖宗在看兰菩萨的画像,她真伤心才会这么做。”
吴小瞑道:“陛下为什么伤心?”
“她不想当皇帝,却不得不当这个皇帝,她当不好皇帝,却又想当好这个皇帝。”
“老祖宗,要我看,陛下说得对,砍几个脑袋,保证那些书呆子消停了。”
程公公道:“你懂个屁,杀读书人,自古就是大忌,这事儿处理不好,只会越闹越大。”
吴小瞑道:“那个郑宗根本没病,都是他搞出来的,该砍他的头。”
程公公道:“不,这事是刘相对陛下的一个考验,郑宗也是听命行事。”
吴小瞑道:“不懂。”
程公公道:“刘相撑不了多久了,他想让陛下独立,他也是用心良苦啊。”
吴小瞑道:“可苦的是陛下,我们不帮忙吗?”
程公公道:“怎么帮,这事儿一闹,那些书院间的仇怨已经结下了,就算重新分配名额,他们还是会不满意。
文人相轻,都自以为是,一个个恃才傲物,不只书院和书院之间,连各个书院内部都在互相争斗。
这股歪风邪气不除,天子班就组不起来。”
吴小瞑半晌没做声,突然他从黑暗处现身,眨眼间出现在老太监的桌旁。
吴小瞑给程公公倒了一杯酒道:“我觉得好难啊,怪不得人家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和那些书呆子最难讲道理了。”
“咳咳!”
老太监差点噎着,原来这句话还能这么解释啊。
“陛下好可怜啊,老祖宗,我们帮帮她吧?”
程公公道:“可我们只会杀人,不会帮人啊!”
吴小瞑想了想道:“有个家伙会帮人,我可以找他去。”
程公公眯着眼,若有所思道:“你是说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