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白磊又在搞怪,讲笑话哄她,换句话说,白磊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白磊当然知道自己的错误,他的错不是烧了那些没成熟的庄稼,而是没有使用正确的方法。
还是那句话,人事管理是门艺术,不能用前世的思想,来教化这些可怜的百姓。
既然如此,那他只好当回那个无耻败类,衣冠禽兽。
他来唱黑脸,林飘然唱白磊。
“你是说要我在那些佃户面前狠狠地打你一顿,挽回他们对庄子的诚心?”
白磊道:“不错,不仅如此,以后由你出面和他们沟通,让他们知道,庄子里还有明事理的人。
这样一来,他们才能安心搞生产,发展生产力,早日奔小康,实现共同富裕的伟大目标。”
林飘然满脸疑惑道:“前面还好,后面我怎么听不懂。”
“呃,你可以理解为,从地里种出更多粮食,养出更肥的家畜家禽。”
白磊说着拿出一叠纸,递给林飘然道:“这些是我这几天来做的规划,实验玉米等新作物只是第一步,同时还有大量饲养家禽,家畜,还要鱼,另外,果树、茶树、花草,也要种植……反正就是建设一个不一样的新村庄。
当然这需要所有人共同努力,也不是一天能完成的。
所以我提出了,一揽子计划,当前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今年的年夜饭上,家家户户餐桌上都要有一只鸡,老人和小孩至少有一件新衣服……”
林飘然听得晕晕沉沉,她感觉白磊说的这样都不现实,可有觉得似乎跟真的一样。
“小白,我相信你。”
林飘然没说相信那些目标能实现,她只相信白磊。
“那么,跟我走吧!”
白磊道:“去哪里?”
“去打你啊,不是你说的吗?”
“对对对,老婆大人,一定要狠狠打啊!
但表演不能太刻意了,还记得我跟你讲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吗?
就按照那个来。”
很快,安闲庄外的田野间,出现了荒唐的一幕。
白磊在前面抱头鼠窜,林飘然一脸杀气的拿着剑在后面追。
这一幕惊呆了乡间劳作的百姓,原来这个败类也有怕的时候啊。
逃无可逃的白磊蹲在地上哀嚎道:“老婆大人饶命啊,我知道错了!”
“说,错哪儿了?”林飘然厉声道。
白磊失声唱道:“我错在,人生规划太简单,还没读研就上班,没听二叔的话去他的单位当个保安……”
林飘然一脸懵逼道:“小白,你干嘛的,不是这样的。”
“啊,不好意,突然中毒了,算了吧,你直接开打……
哎呀,这么突然……
你怎么不喊预备开始啊?
哎呀……老婆大人饶命啊!”
林飘然对着白磊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你个无耻败类,衣冠禽兽,放火烧庄稼,你这是要遭报应你造吗,要造遭天打雷劈你造吗,要造天谴的造吗?你这样以后生儿子会没**的你造吗……”
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目瞪口呆。
林飘然拳拳到肉,字字诛心的打骂,真的是太震撼了。
他们甚至怀疑那个败类会不会被打死。
白磊当然不会被打死,看似打得厉害,实际上林飘然没有用多大力,而他还有劲气护体,虽然有些疼,但问题不大。
白磊足足被打了十几分钟,打到最后,林飘然演技爆发,痛心疾首,哭的稀里哗啦。
一个劲儿的和那些百姓道歉,并保证一定严加看管这个败类。
同时还承诺,今年的租子降到三成,家里有难处的尽管说,想要借钱,一年内免去利息。
白磊满脸是血的被提着带走时,那些围观的群众都哭了。
当然不是心疼白磊。
而是,突然心里温暖了。
回到庄子里的白磊,在一群熊孩子的眼诧异的眼神中,丢掉怀里藏着的猪肝,有擦掉脸上的血。
顺便还夸奖了一下林飘然的演技。
这天过后,黄村纷纷在传,林女侠的仗义,明事理。
每个人心中仿佛都出了一口恶气,干活也有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