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磊说着,奉上100两的银票。
他表情痛苦,倒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脸上奇痒难忍。
隔着膏药挠了几下,越挠越严重。
完蛋鸟,难道莫掌门害我?
学子道:“这位先生,我等并非为赔偿而来,我等只要一个说法。”
白磊龇牙咧嘴道:“各位祖国的花朵,放心啦,已经打过了,保证他们以后不敢再犯,那个我身体不适,撤了先!”
白磊忍不了,这事儿太痛苦了,必须把脸上这玩意儿给弄下来。
“这位先生,我等也并非不明事理,你让打人的凶徒出来给我们道个歉可好?”
好你妹,你们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别说一个孩子,大人都被你吓懵逼。
我家小小要是心境受影响,以后成不了大宗师,老夫到时候怨谁去?
“咳咳,这位同学,你看我这一身的病,你让我先去用点药行不?”
白磊受不了,撕下一片膏药,使劲儿挠着脸。
一个学子大惊道:“可不能挠呀,你这是过敏,再挠就要破相了。”
白磊吓得一哆嗦。
“那咋办,痒啊?”
该学子道:“这膏药不能用,赶紧撕下来,相信我,我家世代行医,这个我有经验。”
这位同学不仅有经验,而且非常热情,说着走过来,要死掉白磊脸上的膏药。
“不要……”
白磊吓得大叫,这那是撕膏药啊,这是撕他的脸皮啊。
让你们看到老夫这张脸,那还不被你们喷死。
“别怕,我会很轻轻的……”
特么的,你不要这么污好不好?
“各位同窗,救人要紧,大家帮忙按住他,让我来……”
越来越污了,我都叫不要了,你们……
白磊很想发飙,又怕不小心伤了这些学生。
更可恶的是脸上痒得,快让他疯掉了。
算了,死就死吧,老夫可是有杀神之名,难道会怕你们几个书呆子不成。
呲啦——
呲啦——
经验丰富的同学,眼疾手快,三下五除二将白磊脸上的膏药撕下来了。
“完事儿了,舒服吧,我看看还疼吗?”
我靠你这是要一污到底的节奏啊。
“咦,怎么看着眼熟?”
“是在哪里见过。”
“对,感觉非常熟悉。”
“……”
一群学子还没反应过来,白磊赶紧跑。
突然。
“败类,他是那个江湖败类……”
“卧槽,真是他……
“怪不得不敢见人呢?”
“原来行凶者是这个败类家的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各位,别让他跑了……”
客栈门前鸡飞狗跳,白磊被一群学生围在中间。
顿时,唾沫飞溅,口吐芬芳。
“住口——”
白磊运转劲气,大喊一声,将一众书生震得四散。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你们这帮书呆子坏的很,杀神不发威,你们当我杀猪的不成。
白磊吼道:“当我杀神之名是白叫的,再啰嗦一句,打歪你们的嘴。”
静,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突然,一道沉冷的嗓音传来。
“白百户好不威风啊,是否还想打烂全金陵人的嘴?”
来人二十五六岁,穿着一件白袍,背后背着一把剑,他身材修长,面容冷峻,脸上的轮廓分明。
让人奇怪的是,他年纪不大,却是一头白发。
白磊只看一眼就判断出,来人是个高手,他身上虽然没有流露出杀气,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坚韧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肃然起敬。
他孤傲,冷漠,坚毅,仿佛伫立千年,任凭风吹雨打的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