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的兄弟陈牧是个直肠子大块头,最开始还对白磊有些不满,后来佩服得不要不要的,酒酣后,这厮也开始跪舔。
“对,对……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是我兄弟陈野,现在最佩服的是王先生,先生你是怎么想到用酒缸将飘飘姑娘送进酒窖,从而一剑斩掉那个魔教护法的?”
“也没什么,以前听过极西之地的一个故事,有两个胡人国家发生战争,一方守城不出,战斗打了很久,后来攻城的一方故意洋装撤兵,走得时候留下了一个十几米高的木头做的马,守城一方以为自己胜利了,将木马当做战利品带回城内,呵呵,最后……大家应该能猜到什么结果了。”
桑桐失声道:“木马里有伏兵?”
“不错,后来在西方,这个战术被称为‘木马计’。”
桑桐道:“这故事有些扯淡,难道那帮守城的是帮傻子不成?”
曾河道:“桑百户说的对,我也觉得这‘木马计’,有很多破绽,相比之下还是先生的‘酒缸计’更胜一筹。”
陈野道:“不错,先生装作京城刘家,买酒又退酒的这出戏,不仅逻辑上合情合理,而且表演更是精彩绝伦,一般人觉得做不到。”
陈牧道:“要我说,还是王先生演得好,把那个白管家狗腿子的形象,演得活灵活现,我差点就忍不住动手抽他了,哈哈……”
“大哥,不得无礼!”陈野连忙教训道。
桑桐道:“哈哈……陈兄弟说的我虽没看到,但是我手下的那些小的,说王先生唱的那段江南皮作坊倒闭,那才让人叹为观止呢,这帮小子今天还在模仿。”
“我会,这个我已经学会啦,我表演给大家看……”
陈牧也是个活宝,说着还真开始表演了。
桌上存在感最低的是曾河,没办法,他只是个小小的捕快。
白磊对他的感觉不错,至少作为一个捕快,他还是非常优秀的,如果没有他收集的那么多消息,这案子没那么顺利。
白磊和他分享了很多前世看来的刑侦知识,同时也鼓励他将这些知识,结合自己查案的经验整理成书。
桑桐看似是个老粗,实际心思缜密,醉醺醺的拉着白磊讨论兵法,只是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
陈野有个很好的习惯,问题很少,听得很多,是这些人中最不简单的一个。
宴会最后,坐在白磊边上的陈野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先生,陈某有个唐突的问题。”
“陈大人,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黑衣使都不是省油的灯,因为自己这简单的易容术,林飘然又几次口误,白磊猜测陈野肯定已经看出什么来了。
“原来先生已经猜到了,若是先生不便,那就……”
“是有些不便,不过王某相信你。”
白磊笑着,用酒水在桌上写了“三石”两字。
陈野愣了半天,最后恍然大悟,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白磊回去的时候特意带了些饭菜。
一路奔波,没机会做饭,这次算是让林飘然尝尝自己的手艺。
“老婆大人,我给你带饭菜了,快来吃。”
林飘然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吃,我要画漫画。”
“你确定?”
白磊说着打开食盒。
让人食欲大开的香味弥漫开来,林飘然马上不淡定了。
林飘然吃着饭菜,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嗯,介饭菜太好吃了,没想到固原城的酒楼居然有这种水平。”
“呵呵,你想多了,这是为夫亲自下厨做的,包含了满满的爱意,当然好吃了。”
“小白,我吃饭的时候不要讲笑话,我会忍不住喷饭。”
白磊摇了摇头,懒得多说什么,随手拿起桌上林飘然的画。
“咦,这画面好熟悉啊。”
第一幅图,月下,男子骑马,女子骑着驴,后面还跟着两匹马,一路狂奔。
第二幅图,固原城门前,一个捕快相迎,和大幅对话。
继续往下看,这就是两人协助固原城破案的故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