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心里大惊,情况和他想的差不多,看来这帮人不好对付。
说起来京城确实只有一个刘家,那就是三朝元老,刘敕刘相家。
管事急忙叫来一个伙计,交代几声后,对白管家道:“大爷,酒窖杂乱,我让人先去收拾一番,免得污了贵人眼。”
“呵呵,你小子还听懂事儿的嘛,那好吧,就趁现在谈谈价钱吧,你家的酒多少钱一缸啊?”
“大爷,瞧你说的,贵人看得上是我这作坊的福气,您就看着给呗。”
“咦,我越来越喜欢你小子了,会说话,以后混不下去了,可以去京城刘家找我,我姓白,清清白白的白,跟那个江湖败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哎呀,刚刚那几家都是4两银子一缸,你们家酒不错,你这人也不错,按照我们京城刘家的传统,不能亏待你们,酒算你们5两银子一缸吧。”
管事大喜道:“谢谢大爷,太谢谢了。”
过了片刻,去酒窖的伙计回来了,又对着管事耳语了几声。
管事道:“酒窖太挤了,容不下那么多人,大爷你看?”
“嗯,我带几个护卫下去就行了。”
片刻后,白管家带着几个护卫来到酒窖,又仔细的检查了里面的酒。
不多久,一缸缸酒被搬出酒窖,整个过程没有出一丝意外。
“二十缸酒,每缸五两,刚好一百两,收好了。”
银货两清,京城刘家载着四十大缸酒,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
管事大人也迫不及待的关上了大门。
围观的众人一哄而散。
午时刚过,京城刘家又回来了,还是那队护卫载着四十缸酒,还是那个狗腿子管家,只是妖艳女子换成了一个脸色黝黑的青年。
这次不是买酒,是退货。
来退货的是京城刘家大少爷,酒全退,货款只收回一半。
围观群众又惊呆了。
白管家在大少爷的威严笼罩下,不敢放肆,这次是非常和气的敲着门。
开门的还是那个木纳的伙计,白管家说明来意后,伙计再次懒得逼逼的关上门。
片刻后,管事打开门。
刘大少爷拱手道:“在下京城刘禹飞,上午拙荆不懂事,胡乱采买酒水,导致商队遇到困难,所以想向贵坊退还。”
“这?”管事打量着“刘禹飞”,有些为难。
白管家道:“咳咳,你放心,我们这次所有的酒都退给你们,货款只收会一半,我们京城刘家就这般仗义。”
“管事道:“这是为何?”
白管家道:“咳咳,那个采买酒水实际上是,我家少爷的第十八个少奶奶自作主张,按说话这点钱图个开心也好,一般情况我家少爷是不会管的。
但是,这固原城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出城盘查太苛刻了,居然要一个个检查那些酒缸,说是怕有北奴奸细混出城去。
四十缸酒,一缸缸检查,浪费时间不说,那帮看门的卒子还拿着像搅屎棍一样的棍子,往酒水里面瞎戳,这酒都糟蹋了,还能让人喝吗?拿出去卖那是丢我京城刘家的脸。
我们大少爷气不过,又怕酒糟蹋了,所以才想回来退货。放心,酒水我们绝对没动过手脚,不信你们可以检查一番。”
管事点了点头,又看向“刘禹飞”,道:“您真是刘相家的公子?”
“刘禹飞”笑着点了点头道:“没有传说中的俊朗是吧?呵呵,被那些疯狂的女子追怕了,我这脸上涂的是碳粉,也算是易容术吧,哈哈!”
“刘禹飞”说完,用手在脸上一抹,整个手都变成了黑色。
白管家不耐烦道:“我说你磨叽什么呢,我们还赶着出城呢,赶紧的。”
管事,鬼使神差的再次将门打开。
“刘禹飞”道:“白管家,吩咐护卫帮忙把酒搬去酒窖。”
管事道:“刘少爷,不用了,放着儿我们自己搬就行了。”
“管事不必多言,这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不能让伙计们白白出力,家父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会招来言语,处理不好会让天下人指责。”
“刘禹飞”说完,亲自抱起一缸酒往酒窖走去,管事也不好再阻止。
十几分钟后,京城刘家又一次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