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磊被一声快要断气的驴叫声给吵醒。
起床一看,胖婶正在笨拙的给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套上马鞍。
之所以说是不知名的东西,是因为白磊不知道那玩意儿是驴子还是马,亦或者是别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此物体格比驴大比马小,神情萎靡,双目无神,皮毛枯黄,头小脖子短,耳大且蔫,瘦不拉几的没有几两肉,最惨的是四蹄短小畸形不说,左后腿还有些跛。
白磊打死都不愿意相信这东西是匹马。
白磊颤抖着声音问道:“胖婶,这东西是什么?”
胖婶笑了笑,认真道:“大人,这就是民妇连夜为你挑选的良驹。”
如果说白磊此前还有些侥幸,那么现在他感觉自己的智商正在被胖婶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火花四溅,鲜血淋漓的那种摩擦。
见白磊脸色不善,胖婶连忙说道:“大人别看这匹马……”
“stop!”
白磊举起手掌喊道。
虽然不知道白磊说的是什么鸟语,但通过肢体动作和神态,胖婶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
白磊很痛苦,不是心疼三十两银子,实在是这事儿太不靠谱了,就是买头像样的驴都比这东西好。
平复了一下心情,白磊觉得有必要找回被侮辱的智商。
白磊看着胖婶严肃的说道:“胖婶,三十两银子我也不提了,就当是给你买个教训,但你现在还要坚持说这东西是马,那我就要好好的和你说道说道。
虽然我不会相马,但也听过一些简单的相马歌诀。
远看一张皮,近看四肢蹄。
前看胸膛宽,后看屁股齐。
当腰掐一把,鼻子捋和挤。
眼前晃三晃,开口看仔细。
赶起走一走,最好骑一骑。
但是,很遗憾……”
胖婶突然插嘴道:“咦,这相马歌诀怎么没听过,难道是大人你自己编写的?大人真是太厉害……”
“严肃点,本大人正在教训你呢!”白磊艰难的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道。
“哦!”胖婶憋着笑意,丝毫不害怕的点点头。
白磊无奈的叹了口气,佛系了这么多年,他很难有脾气,而且还是对一个无知的妇道人家。
白磊准备继续说,突然发现自己忘词儿了。
“刚说道哪里了?”
“哦,说道,‘但是,很遗憾……’。”
胖婶提示道。
白磊继续说道:“但是很遗憾,你买来的这个东西,它都很巧妙,甚至是故意的避开了一匹好马该有的所有特点。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这东西的错。但是,拜托你把它弄走,还有别再称呼它为马了,更不要叫良驹,不然以后我骑马会有心理阴影。”
白磊说完,长舒一口气,有些话就是不吐不快,说完整个人都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