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搓了搓手,打了个哈欠,静静的看着车子绕远路,走着一副没人的签到,他看起来毫无顾虑,正好心情不爽,反正之前揍“黑山”那个大个子,经验都不少,更别说他们几人加起来的平均身高,还没有一米八的存在。
“要不要一起下车撒泡尿?我是憋不住了!”司机撇着嘴巴,露出了一个非常经典的斜笑,易书还记得,心理学表示,这属于典型的挑衅外加得瑟。
“好啊。”易书挑了挑眉,脸上笑意也不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好他现在心情不爽,这些人凑过来让他发火泄愤,也算是活该,出来混的,迟早要还,今天他就替天行道好了。
看到易书一副有恃无恐的下车表现,司机摸了摸脸上的八字胡,跟在几个接连下车的乘客后面,突然间说出一句话,“我说,咱们几个,今天要不干脆就算了?总感觉这小子不是常人,那副表情,真特么像极了我们镇上厂里的几个领导,他的父母该不会是矿工厂里的小老板吧?”
“管他是谁呢,在这山头,是龙也要盘着,是虎也要给咱卧着,哥几个倒腾了这么些年,你该不会怀疑他一个小毛孩,能把咱四个人给干了吧?”尖嘴巴忿忿的说着。
“不是,我担心,他要是回去了,咱镇上矿领导的报复,要特么真是黑矿里的小少爷,那老板能让咱们在整个镇里混不下去,你知道不?”司机很有先见之明,悄声说道。
一个平头男吸了口气,“怕啥,荒郊野外,深山老林,咱让他挂点彩,再把他衣服给扒了,能让他在山里冻死,信不?一个小毛孩,你该不信他能从山上再走回去吧!”
“你们要不要对孩子这么残忍?”国字脸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以前咱们在山路扒人后,也就是在偏僻路口把人从车上赶下去,现在这可是要人命啊!尼玛的,这种严重违法的事情,真要被人发现了,就算咱们局子里认识人,刑事案件上面要深察的话,咱哥几个特么也兜不住啊!”
“你怕个毛啊!就算真的发现了,那特么也是一场意外事件,只是小孩子上山迷路了而已,知道不?咱们顶多待会儿给他留件衣服,就算了,你现在明白了不?”平头男深吸了一口气,“待会儿咱们下手狠点,打断他一条腿,他会死在山郊野岭,没事的!”
听着平头男的自我安慰,国字脸不禁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发出一声咒骂,“真特么的都疯了,干了这一票,劳资可不继续奉陪了,都开始杀人放火了,一群疯子,我特么可不愿意被拖下水……”
“呦,我只听说过女孩子们上厕所成群结队,你们这几个人可是感情好啊,就撒泡尿的功夫,还呆在一个地方,是都认识吧!”
听着易书不知何时飘过来的声音,几人心中一沉,总有一种被偷听了的错觉,平头男登时间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易书,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几个人就是认识,小子,识相点,就特么把钱和手机全都掏出来,一会儿我们揍你还会手下留点情,否则信不信我们直接打死你!”
易书嗤笑一声,屏息运气,猛地上前就是一脚,直踏平头男的胸口,突然间面对易书的攻击,平头男直接就被易书的一脚蛮力给生生踢起,撞在身后的树杆上,重重的砸倒在地上,整个人都被踢的有点发懵。
“草,干他丫的!”尖嘴巴大声喊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连连退步。
光从易书的那一脚,尖嘴巴就能看出,这小子恐怕练过功夫,他哪里敢上场交手,吓得他光有吼的气势,毫无打的作风。
八字胡的司机最勇敢,在易书踢完那一脚后,听到尖嘴巴的吼声,下意识的就是往前一扑,而国字脸只得硬着头皮,单手扒起地上的土,就朝着易书的脸上扔去。
易书闭上了眼睛,本就屏息运功的他,器官远比平常要灵敏的多,就算是不靠眼睛,他也能判断的出周围人的行动,但他刚才运劲踢出一脚,还没有收腿的功夫,无疑被司机扑了个踉跄,那司机见以他的推力都将易书扑不倒,只得双手猛地将易书双臂抱住。
“大家一起上,打死这个小混蛋!”尖嘴巴还在看场面形势,显然他可不想当先锋,就靠着嘴炮攻击,负责把现场气氛给搞起来。
面对国字脸拿起一块石头,朝他脸上砸来,易书猛地向后弯腰,生生地以腰力带着司机向后栽去,司机显然没见过这场面,手上一松,被易书顺势动手给甩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几块石头砸在身上,易书觉得背后生疼,但也只是一阵儿功夫,他迅速的朝着国字脸,动身间猛地冲了过去。
国字脸甩手抓向身边的树木,一抱间,绕着树木转了个圈,逮准易书踢出一腿的功夫间,蹬起一脚,照着易书的脸,向他狠狠的踢去,然而易书并没有收腿,反而是一脚踏在树上,想起钱萱萱上次回旋踢的“表演”。
提气借力间,两只脚迅捷的在树上一踏,灵活间闪开国字脸的一脚,并回头转身间,就是一记猛踢,
国字脸看着易书的腿法,有些吃惊,忙抬手臂护住了头部,那一脚所打出的力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所踢出来的力量,生生将他踢倒在地,一时间还有些头晕目眩。
“我靠……”尖嘴巴看得有些发愣,眼前这孩子还真是个猛人啊,短短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所崇拜的哥三几个人纷纷都被打翻了,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牛啤吗?
看着易书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尖嘴巴颤悠悠的身体瘫坐在地上,他连忙抱住脑袋,“哥,哥,是我错了,您能轻点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