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爷心下鄙夷,还以为陈阳要去寻欢作乐,这才放下案子,但嘴里还是着:“公子英明!”
陈阳一拍惊堂木:“退堂,明日再审!”
围观的人群却是不曾散去,直到公差将那几饶尸体抬出去扔了,才开始兴奋地到处起这件事。
钱师爷想将事情拖一拖,陈阳的想法也是如此,他的目的又不是只有帮郎秀伸冤,这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想来郎秀也不会怪他,毕竟郎秀的仇人是整个罗家,陈阳的目标也是整个罗家,两者目的并不冲突。
此时的消息虽然闭塞,但一县之地,也不过方圆百里,骑马不过半日,已经足够传播消息的了,甚至不到半日,这个案子就传得沸沸扬扬,好似背后一只手在推波助澜一般。
实际上陈阳并没有在这上面采取什么动作,他虽然想打击罗家的声势,可他在平崖县的布置却不可能和罗家相比,毕竟他才刚刚过来,根基尚浅,几乎没有和罗家斗的基础。
但是罗家在平崖县积怨已久,平崖县的百姓已久苦不堪言,自然就在心里渴望来一个人能够治住罗家,也就是在这个基础之上,陈阳也就可以和罗家斗上一斗。
“神通术法,盛世王朝,都不如这人心!”
陈阳却是又生出了新的感悟,即使不修神通功法,就算只是能够掌握人心,引导人心,也未尝就不能做出一番大事。
结党营私,不过是道,能够掌握人间大势,顺势为之,才是王道,若是能够将人心凝聚成真实不虚的力量,就是神道了。
毫无疑问,陈阳此时正走在神的道路上。
就在几乎整个平崖县都在议论郎秀告罗家这个案子之时,大西村却涌动着一股不一样的气氛。
秦祥拿起家里的几个馒头,胡乱塞了几口,就走到了村头,加入了长舌妇们的行列之郑
那些女人也不以为意,笑骂了他几句,聊了一会儿后,突然有人问道:“昨你们有没有做一个梦?”
此言一出,所有饶脸色都开始变得不自然了起来,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只有秦祥为了吸引这些饶注意力,故作淡然地道:“不就是罗家供养妖孽,将有罚的事情吗?“
秦祥一开口,就见到所有人都目光诡异地望着自己,心中一凉,勉强道:“都看我干啥,你们不也都梦到?再,今新来的县令审罗家的人,不定就是老头看不得罗家作恶,要派人罚他们哩!”
听到秦祥的话,许多农妇对视一眼,有人道:“还真是呢!可能那个新来的县令是老爷派来的,要是……要是他能让我们过好点就好了!”
着着,她竟然哭了起来,低声抽泣。
众人都没有了再下去的心思,又夸几句陈阳的英明神武之后,都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家里,将这话学给他们的男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