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米柱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攻击他们,这四大阁臣不敢开口也没必要,六部尚书哑口无言,那些平时最为活跃的言官们也不敢开口,生拍招来了米柱大饶矛头,人家占领晾德制高点,逮谁咬谁。
赵南星道:“米提督也是一个读书人,话就是这么的胡搅蛮缠?”
米柱道:“本官胡搅蛮缠?因为本官讲道理呀!本官也是官员,也开陵做生意,为什么呢?因为当官俸禄太少了,养不了家,不够用,但是有一点,本店并没有利用本身的特权,该交的税一分不少,十月十一月,交付顺府的厘金为四十万两,不在一些州府的税金之下,此举利己利国,我米柱问心无愧,赵大人有任何的不妥?大可以去顺府查本店旗下各店的交割单,如有偷税漏税的,补交加罚款,一钱都不会少。”
孙承宗拱手道:“本官也在奇怪,大人在做什么生意,如茨赚钱?”
米柱道:“米利坚商行,只要是赚钱的不违法的咱就干,流行于京师的镜子就是咱们的产品。”
孙承宗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米柱似笑非笑道:“大人还要拉下官去宰吗?”
孙承宗捊须而笑,道:“这不是宰会杀金蛋的鸡吗?”
米柱道:“李大饶钱就是这么来的,钻政策的空子,损公利己,这样的人居然还以道理君子自居,真是无耻之尤?还让这种人高居庙堂,然后大捞特捞,将四百万变成八百万?他李三才当人便罢,如此作派,还要伪装成正人君子,我米柱不但要扯下他光鲜的外衣,连亵裤也要扯下来,让世人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亓诗教拍腿叫好,跟着叫好的也不少。
赵南星怫然道:“李三才是否有钱四百万尚未可知,诸公便大肆作践,这是要不教而诛吗?”
朱由校接口道:“这个简单,着刑部、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大理寺、东厂四司联合,成立联合调查部,调查李是否巨贪,如果有,除却历年俸禄所得,其它收归国库!”他一拍金龙扶手,喝道:“朕的内帑不过三百二十万两,李某人居然比朕多,意欲何为?”
皇帝这么一发火,赵南星、邹元标也不敢开口了,因为他们看见皇帝是动了真怒,也是动了贪念了。
刑部尚书李养正、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亓诗教、大理寺卿聂正纷纷出列领旨。
米柱却另有异议:“三法司联合,向来是官僚作风大,流程又多,做事拖拉,为了有所竞争,东厂与三法司独立调查,最后结果交由皇上裁决。”
平衡是帝皇之术的基本,朱由校立即表示同意,做皇帝的最怕手下们沆瀣一气骗他,米柱的提议,他几乎没有考虑就同意了。
李养正、聂正、亓诗教却叫苦,米维新是把他们放火上烤呀!
东厂秘密调查李三才己久,手中掌握了大量的证据,米柱手下高手如云,又有诏狱在手,拿人就拿人,连当朝大臣都是捉就捉,更不用下野聊李三才,他们如何是蓄势待发的东厂的对手?
赵南星和邹元标相对一叹,东厂出手,问题就大了,他们有的是力量,三法司都有他们的人,而东厂则是他们势力不及之地,一旦东厂介入,事情就失去了控制了。
赵南星听闻米柱退朝之后,立即骑马飞奔东厂,手下们则狂奔而去,赵南星道:“快快给李道甫送信。”他是深忧,他们的信使未至通州,东厂己开始拿人了。
米柱策马狂奔回东厂,立即击鼓升帐,这是紧急的召集令,在东厂内所有主管级以上的军官立即赶来,连身受重伤正在东厂休息的李国安、牛欢喜、马尚风也让人抬着软桥抬至。
东厂忠义堂前,米柱高踞首席,杀气腾腾的布署了任务,他道:“兄弟们,精忠报国,回馈万民就在此刻,东厂、锦衣卫全力出动,抢在三法司前拿下此獠,此次由本官亲自带队出发,这是要让朝廷大臣见识咱们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