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国柱勿勿而来,他满脸惊惶,道:“义士所言可真,这又如何是好?”
燕客道:“左少爷应该速速想办法营救才是。”
左国柱:“叫我国柱即可!多谢义士仗义执言,左某永感大德。”
燕客一拱手,转手而去。
左光斗老母在乡下,他的老婆是个无甚决断的乡下妇女,比时己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女儿左梦诗道:“父亲乃是都察院官员,他既然身陷囹圄,当然是请总宪大人相救。”
一言惊醒梦中人,左国柱立即道:“好!为兄马上去找邹大人让他施救。”他看见左梦诗披着斗篷,一副准备外出的样子,他问道:“妹准备去那里?”
左梦诗道:“东厂长官米柱和杨以诚,俱是云竹诗社的旧友,望他们念在昔日之交情,施以援手。”
左国柱道:“妹好生胡涂,米柱乃东厂之主,兼提北镇抚司,乃皇家鹰犬,阿爹不定就是他主使捉的,你向他求情,这不是与虎谋皮,何况他对你向有不轨之心,你去求他,这是送羊入虎口。”
左梦诗道:“诏狱就是阎王地狱,阿爹多呆一分就有多一分危险,为了救阿爹,我顾不得这么多了。”她从怀中取出一匕首,道:“如果他们敢轻薄于我,就死给他们看。”
左国柱也知形势危急,他只好道:“心。”他骑上了马,飞驰而去。
左梦诗坐上轿,飞快往东厂赶去,陪同的有管家左明,他一路跑的跟着。
他们在半个时辰后赶到东厂门口,这己是晚上戌时正点,晚上般。
东厂门口灯火通明,八个卫士在此守卫,相当气派。
左明迎了上去,递上拜贴,道:“左遗直府公子求见东厂提督米柱大人。”
值班军官接过拜贴,看了看,道:“米大人外出公干。”
左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道:“请问风宪官杨以诚大人在吗?”
值班军道:“老丈要见米大人还是杨大人?”
左明道:“谁在就求见谁?烦请通传,云竹诗社旧人来访。”他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不过这军官却拒收,道:“稍等!”
很快一身飞鱼服的杨以诚快步而出,他老远就拱手道:“左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昔日他和米柱都是左家的云竹诗社常客,经常去吟诗作对,与左国柱、左梦诗熟稔,米柱还对左梦诗产生好感,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米柱自成阉竖之孙婿之后,被列为不受欢迎人物,自此不再参加这诗社了。
左梦诗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生死危急,绝不会来东厂求朝廷的鹰犬米柱和杨以诚的,清流出身的他们,与幸进的米、杨等人是然的敌人,左光斗更是明令子女们不得与之来往,幸好现在杨以诚念及旧情,一报字号,飞奔来见。
左明忙将杨以诚迎至轿边,让左梦诗亲自对他,杨以诚看见是左梦诗,他们这一帮学子的女神,那时虽然隔着帘子,但她黄莺般动听的声音,过饶才华,让她成为一众学子的女神,杨以诚道:“左姑娘千金之躯,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叫人传话,以诚自当亲自上门。”
左梦诗自知形势危急,道:“杨兄!家父身陷诏狱,危在旦夕,望杨兄念及旧情,施以援手,妹不胜感激。”
杨以诚惊道:“左公忠直刚烈,下知名,怎么会身陷诏狱?”
左梦诗忙等父亲入狱的原因了出来,她所知不多,只知他们因弹劾皇上与客氏之间的关系而被查。
杨以诚自知作为一个的总旗,不应该涉入朝政之争,但是女神有求,他拒绝不了,也无法拒绝,他把心一横,咬牙道:“左姑娘!杨某曾听左老师讲学,受益不浅,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切记对人,杨某和米大人乃左老师学生,且随我去见李大人,大人自会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