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正道:“现在马某人己被革去功名,剥夺官身,己是白丁,跪!”
马成还在震惊之中,他怒道:“未审便削职,皇上定是受尔等奸臣蒙蔽,我不服!我不服……。”
却是被押着他的东厂校尉踢了一脚脚弯,立即跪在霖上。
陈所学道:“马成你做了什么事,心中有数,这皇上明察秋毫,岂容尔等奸人蒙蔽,祸害一方。”
聂正让人抬上两大箱文件,道:“这里都是你犯罪的证据,你勾结奸商,向建奴走私粮食和武器,事败之后,指使李正梁袭击杀胡堡,意欲毁灭证据,尤为可恨者,居然勾结土默特部汗卜力兔台吉寇边,如此丧心病狂,理难容,你有什么话。”
马成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钟归农道:“上面有你的亲信幕僚李东星的指证和画押,李正梁、张孝和是自杀了,但他们手下的官兵都指认,攻击命令来自布政使司,有书信为证。”
马成道:“李正梁和张孝和二贼才是罪魁祸首,他们与本官有仇,事败后将一切嫁祸给本官,意欲拉人下水,抹黑构陷本官。”
钟归农冷冷道:“再自称本官就掌嘴。”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自称本官的,这个米柱自从有了官身之后,言必称本官,官瘾不,官威不,这钟归农都没有资格自称为本官,现在马成一阶下囚,有何资格,自称本官。
陈所学看见这么多物证俱在,这个马成抵死不认,他立即道:“传证人李东星!”李东星是他的师爷,侍俸了他十几年,他所有的事都参与了组织和谋划。
这李东星一身囚衣,被押了上来,他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他们与军方的李正梁、张孝和还有按察使胡兰成等勾结奸商,大举向建奴、蒙古人走私和倒卖粮食和武器物资的事实,事败之后,又如何组织人欲杀人灭口,毁灭证据的事了出来,并现场指认了马成。
马成非常愤怒:“狗奴!我对汝不薄,竞敢构陷于我,理难容。”
李东星叹道:“东家!大势己去,何不求个痛快,负隅顽抗有何益。”
马成厉声道:“某有眼无珠,错信你这一奸贼,恨不得吃汝之肉,喝汝之血,我为官清正,又上有老,下有,你何苦置我于此!”
陈所学道:“人证物证俱在,还要抵赖?”
这马成知道,抵死不认,尚有一线生机,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他道:“何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是清白的,是这帮人构陷于我。”
陈所学道:“这些证据呢?”
马成道:“这些证据毫无意义,大人应该知道,这样的证据,要多少就有多少?”
如此之无赖,当真是少见,可见他的为人是多么的不堪?
陈所学道:“马某人以为狡辩和抵死不认,可以过关吗?”
马成道:“大明的司法就只有屈打成招这一条吗?”
陈所学道:“犯罪马成勾结奸商,倒卖军资给建奴、私自调动军队,袭击杀胡堡,造成数百军士死亡,罪证确凿,铁证如山,判处磔刑,籍没其家产,夷其三族,以为仿效者鉴,聂大人以为如何?”
磔刑是一种酷刑,程序是割肉离骨,断肢体,再割断咽喉,古代祭祀时分裂牲畜肢体,叫磔。
文曰,磔从桀,石声。刳鸡胸、腹而张之,令其干枯不收,故从桀。这马成犯下如此大罪,判处此刑,并不过份。
聂正道:“此案铁证如山,量刑合理,本官没有疑问。”
这意味着盖棺定论,马成急了,他还想着去京师三司会审呢?那时打点一下,或许可以脱身,他的罪衍,比杨镐的多了,不应该有此下场,他急道:“还没有口供,如何可以定罪?”
钟归农笑道:“口供,这个可以有,既然两位大人有了定论,这一切就交给属下,让属下们去做吧,包管要什么口供,就有什么口供,这是完美的证据链,不会有什么问题,这脏活就由末将出手吧?没的污了两位大人之手。”
陈所学曰:“可!”他接手此事,就是学东厂,快刀斩乱麻,迅速结束此事,把伤害控制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