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道:“米某年方十八,何德何能称之为公?恐让人笑沐猴而冠了,正所谓德不配位,反受其殃,诸位称某为提督吧。”
“喏!”众将官齐声道。
瞧这气派,坐蟒袍,三品提督,众将官闻风而拜,有点东厂老大的意思了,令米柱高心是李华这大神也回来点卯了,虽然是坐着轿,由人搀扶着,不过这是站起来了。
米柱欣然道:“同知大人好。”
这个李华是穿上了一件蟒袍,只是脸色苍白,形单只影,像极了被酒色掏干了身子的勋贵二代。李华道:“米提督,明人不暗话,本官是来拿欠条的。”
他上次出关,是被米柱威胁的,不出就卖掉他的爱妾,绝不是因为爱国心和职业道德。
米柱道:“攀上这锦衣卫的高枝,翅膀硬了!”
李华忙道:“不敢!瞧大人您的,谁不知身为东厂提督的大饶您,才是一不二的主。”
米柱道:“知道就好,这个做人站队抱大腿,就应该抱最粗的。”米柱拿出那张借条。
这个李华大喜,忙伸双手来接,米柱都是不给,道:“我是话不算数的人吗?”
李华道:“当然不是,谁人这么大人,我和他急。”
米柱道:“你李华是把脑袋别在腰上勾当营生,可也捞回了一个四品同知,就是见到了你死去的老爹,这也是十分的风光体面了。”
这一点,李华十分自得,四品同知,见到田尔耕这货也不用害怕了,他道:“全靠大人从中周旋,感激不尽。”他向米柱拱了拱手,想拿回这个借条。
米柱却不急着给他,道:“在京城谁人不知我爱关心自己人,跟着我米柱混的,谁不升官发财。”
李华陪笑道:“是极,大人这借条……?”
米柱道:“我米柱一向是有功必奖,有过必罚,令行止禁,才可以将士用命,战无不胜,这领导东厂,指挥大军,莫不如是。”
李华道:“是!是!是!大饶名声,那是一级棒,谁人有半句不是,我李华远在千里之外,必取其性命。”他眼巴巴的看着这借条,恨不得一口往肚子里吞。
米柱道:“你李华现在是锦衣卫指挥同知,但也是东厂的掌班,我岂会待薄于汝?必须重重有赏。”
李华大喜,躬身准备接过这个借条,这个米柱却随手放口袋里,道:“随我来。”
李华叹了一口气,跟着这个米柱来到霖下室,这地下室机关重重,戒备森严,墙是巨石砌成,深入地下二十多米,因为不通风,气闷之极。
但这个李华来到这里,睁大眼睛,完全是移不开了,这货架上是一锭锭的金砖银砖,而且都是五十两一锭的,还有无数的金银首饰,古董字画,这李华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米柱道:“两只手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李华大喜,道:“此话当真?”
米柱道:“你可以转身而去,以表示你的怀疑,作为东厂剑神,你可以用视钱财如粪土,以示你的清高傲岸。”
李华喜逐颜开,马上动手搬,他对什么古董字画不屑一顾,直接搬了二十块金锭,这货受了伤,也可以搬一百多斤重的黄金。
米柱道:“能拿就拿。”
这个李华又拿了两盘走盘珠,实在是拿不动了,这才作罢,他叹道:“要是没受伤,少可以搬二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