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是黎,他应该会干脆让你直接不要打开这扇门。”
听穆罗路兹这么一说,塔隆也想起来这件事了:“好吧,你赢了,我记起来了。不过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一开门就会有陷阱等着我,否则我是自己绝对不会找罪受的。”
塔隆坚决否认自己有奇怪癖好的可能性,他才不会无聊的故意让魔法击中自己。
拽着塔隆的胳膊把他拉到了门后,重新把木门关上。穆罗路兹这是防止趁自己不注意,这小子就会找空档溜走:
“古堡中的走道,都是用来接待外来者的。”
“接待来客?你们还给路上布置陷阱?”
穆罗路兹捶了塔隆的脑袋一拳,很快就鼓起了一个包:“我说的接待不是你想的正常接待,那些外来者是指入侵者。
要是正常接待我们信任的真正的客人,只需要通过传送门,直接传送到古堡上层就行。”
哦,怪不得,对付入侵者也难怪路上要布置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但是这么说来,也没人提醒过他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没告诉你,纯粹是因为我们认为这没有必要,鬼知道你会闲着没事干爬楼玩。”
穆罗路兹的抱怨恰巧让塔隆想起了一件事,巧了,他今天还真碰到鬼了。那个幻境里的魔法灵魂,怎么现在不出来了?
不是说能见到她么?
既然没看到那家货的人影,塔隆也没有在意那么多了:“你就当我真的是闲着无聊吧。
好了,现在我被你拉了回来,赶紧送我下楼,我要转转。”
为什么心里感觉一阵莫名的不爽。
穆罗路兹暗自下压这种不痛快感,对着刚才那扇木门随手放着魔法:“门ae。”
暗红色的光芒如同粘液,包裹住这扇木门,等到木门完全被暗红色的粘液包裹,穆罗路兹这才把门打开。
“因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哪玩,所以我直接把传送门设置在了古堡一楼,很贴心吧?”
“嗯,谢了。”
“话说你要去哪里玩啊。”
“不跟你说。”
“………”
“哥你就告诉我吧,关于地表世界的事情。”
“……不行,你这小鬼一定会乱跑出去的。”纳森科普罗特极力抵制着,透露任何关于地表的事情给自己的妹妹听。
“你就告诉我会怎么样嘛!小气鬼!最讨厌你了!”
“先等成年吧,小家伙,连酒都不会喝。”
珀菲科普罗特扶着额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了纳森的询问。对于她来说,自己在第一次接触酒精饮料时就喝得烂醉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向别人说出口的。
因为就算她没有成年,这酒量未免也太不行了甚至到了丢脸的程度。每当纳森谈到这回事,都会羞愧地让珀菲不想说话。
…嘛,毕竟是血族和人类不太相同就是了。
不过尽管如此未成年的状态下喝酒会醉,也没什么让人丢脸的虽然珀菲会自己认为这很侮辱她“高贵战士”的身份。
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自家妹妹、那副模样,明显是在赌气。纳森也怄不过她,只好懒散的回答道:
“在快要临近三月的时候,位于大陆东方的天气正逐渐回温。覆盖大地长达一整个寒冬的积雪缓慢消融,偶尔还能在阳光常驻的温暖处,找到几株从薄薄雪层中、探出头来的萌芽青草。”
“哦,哦!然后呢!”
珀菲好像对听人讲故事,干劲十足的样子,
“然后啊,你可以仔细观察那些植被,绿嫩得叫人满心喜爱。平原上的溪流也重新奔腾起来,潺潺的流水虽然仍带凉意,但却远比十一、十二月份时更为清冽可口。
天空一扫灰蒙,在春风的吹拂下日益湛蓝。就连久违的白云也重新露面,那是像一样软绵蓬松的可爱浮云,像一只只小羊一样缓缓的略过人们头顶。”
纳森也只是依稀说出,他头脑中仅存的印象,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语言这是刺激了珀菲的最好动力。
他会后悔的,他完全把自家妹妹的求知欲望给挑逗上来了小孩子既然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就必然会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有趣好玩平常见不到的事。
明显光是只知道这么一点,对于珀菲而言是不满足的行为:“那人类呢?人类那个时候怎么样了!”
“人类呀”
纳森努力回想起那时人们的表情,稍显疑惑之余,睁开眼时也充满了不确定:
“我那个时候,跟着一个人类的表演剧团一同行走。随着队伍的行进,剧团路上遇到的同行者也多了起来。
虽然只是零星的独身旅人,但也远比之前冬天时在主路走上一整天都不见半个人影要好得多。
看来已经有人开始从舒适的家中走出,与妻儿和温暖的屋子道别,重新踏上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的旅途。”
“人多一定是好事吧!”
看向珀菲眨巴着的星星眼,让纳森不得不撒了一些小谎:
“啊,当然了。参与的人越多越好,这是好事啊。”
实际上,这么说也没错…
而对于剧团来说,道路上行人的增加无疑是巨大的好事。除了能让在城镇与城镇之间辗转的路程不再无聊乏味,这也不失为崭新的商机。
有时就直接在路边摆设下临时舞台,为过路人来一场表演。或者为粗心而遗失了物品的旅行者们出售各种商货。
随着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下,大家都知道,再过不了多久,春天就会彻底回归这片土地。
载货马车同载客马车相比本就更为颠簸,更别提车队现在走的还是一条路况堪忧的道路。
纳森紧扶着腰后的货栏,以在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石铺路面时保持平衡。
这是上路的第二天了,昨日剧团在太阳刚好沉入地平线时到达了一座城镇安洛梦尔
被诅咒者与诅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