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去病半晌没有听见申屠嘉说话。
抬头悄悄望去,发现申屠嘉面色铁青,对比之前还要凛冽几分。
“那、那个,阿翁啊,既然您觉得不该这样做,孙儿我也是很赞同的,您看您一回来,孙儿我不就没有收了吗!”申屠去病再次试探性的说道,并且又把头低下了。
忽然,申屠去病听到一丝声响,悄悄的瞄了过去。
只见申屠嘉居然又拿起了案几前的水壶,申屠去病见状立马惊吓到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阿、阿翁,有话好说,孙儿知错了,真错了!”
申屠嘉闻言幽幽的道:“知错了?那你说说错在哪了?”
“错、错在收了官员的东西!”
“那你既然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要收呢?”
“因、因为,孙儿方才、方才鬼迷心窍了!”
申屠去病隔得老远,看着申屠嘉手中黝黑的水壶,有些结巴的说道。
申屠嘉听着申屠去病的回答,看着眼前的申屠去病,孙儿不成器,总想着利用自己的职权来谋取利益;再看看自己的儿子申屠蔑,虽然儿子才能不是很出众,如若自己以后去后,本保自家无忧尚可,但儿子打小体弱多病;自家又是一脉单传;这让申屠嘉很是苦恼。
过了许久,申屠去病看着申屠嘉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水壶,现在是上前不敢上去,跑也不敢跑,只能这样待着煎熬。
突然申屠嘉开口了。
“小安啊,我这个做老师的平日里待你如何?”
陈安闻言感到很诧异,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不容多想。
“老师平日待弟子很好,许多时候为弟子讲解道理,让弟子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所以让弟子少走了许多弯路。”
申屠嘉听着陈安的回答说道:“那现在为师想央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陈安听着立即起身拱手说道:“弟子都是老师教导的,谈何央求,在弟子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弟子一定能完成!”
申屠嘉闻言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说道。
“唉,这件事可能对你来说有些为难,为师就是想让你收去病为弟子。”
申屠嘉此言一出,厅内的三人都愣住了。
“诶、阿翁啊,我怎么能做陈安的弟子呢,他何德何能啊?”
“夸嚓!”
申屠嘉手中拿了许久的水壶终于摔了出去!
扔在申屠去病的脚边,吓得申屠去病右脚连忙一缩!
陈安在刚才申屠嘉说有事时,自己也在脑中思考了一番,但是并没有想到申屠嘉现在任丞相后会有什么事需要自己的帮助;于是到申屠嘉说出要自己收申屠去病为弟子时,陈安有些发懵,直到申屠嘉的这一扔,才让陈安缓过神来。
“额,老师,如果去病愿意成为我的弟子的话,弟子会认真教导的。”
虽然陈安此时心中十分想笑,但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