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王对着洞口嚎叫不止,龇牙咧嘴。
“嗤嗤嗤”
陡然,洞中飞出数道破空急响,难以想象的剑气,一扫而过,那白狼王却动作灵敏,竟然通晓法,闪动一晃,拖出层层虚影。
只是空气忽而倒流,黑洞仿佛化作一个可怕的漩涡,凭生骇人吸力,白狼王腾挪辗转的形立时一滞,继而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进去。
只在所有人头皮发麻的骇然中,很快,一张空dàng)干瘪的狼皮落了出来,像是在沙漠中风化了很多年一样,血干枯,精气全无。
“妖魔啊?”
见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众人本来火的心立马就似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从头淋到尾,如坠冰窟寒潭,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外夺路而逃。
半晌,那洞里才传出沙哑怪笑。
“咯咯,不如咱俩联手如何?你我二人合力,试问天下谁人能敌?”
下一瞬。
“你配吗?”
低沉平稳的话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
沙哑声再起。
“哼,自以为是,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咱们半斤两!”
“是么?还要感谢你与我意识交锋,令我精神意志愈发凝练,伤心小箭愈发纯熟!”
沉稳声音一起,就瞧见影中,一只久不见阳光的右手伸出,对着洞外的一柄长剑曲指隔空一弹。
“铮!”
剑鸣声起,宛如龙吟,地上本来半掩土中的无主长剑,此刻忽然无由而颤,剑震颤连连,随即剑尖一转,直指中原。
剑翻转如电,旋即跳到空中一稳,竟然破空而去。
“哼,这半年来你已试过多次,还不死心?想要通知帮手,简直痴人说梦!”
一剑刚起。
地上竟又再起一剑,直朝前者追去,两道流光一青一金,宛如飞虹急电,在空中砰砰砰拼斗起来,如此奇景,令谷外尚未来得及退却的人,无不惊为天人。
却说白飞飞纵马而行,正自歇息、观望。
“六天了,再去就要到漠北了!”
“驾!驾!”
远处只见一批蒙古骑兵围拢而来,眼睛一亮俱是惊艳,彼此相视一笑,意味莫名,白飞飞眼睛也亮了。
“你们谁会说汉话?”
她仰起雪脖灌下一口酒水,清绝冷艳的脸上多出一抹淡淡的笑。
“你是汉人?”
说话间,几人都围了上来。
可他们瞳孔忽然骤缩,就见眼前人影一闪,空中顿见嗤嗤吞吐的骇人爪劲,本是一行七人的骑兵,六具体刹那似破布般四分五裂,五脏四肢散落一地。
活下的,是那个说汉话的。
“我且问你,这漠北半年来可有什么汉人高手前来?”白飞飞望着软倒在地,脸色惨白的蒙古汉子,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没、没有!”
“噗哧!”
惊艳刀光一亮,雪亮的如一轮弧月,一闪而逝。
“驾!”
刀光一散,白飞飞已纵马而去。
地上,蒙古汉子心惊跳浑冷汗的摸了摸自己浑上下,但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脖颈上一条血红细痕浮现,继而是喷薄而出的血雾。
“吁”
“那是什么?”
奔出不知多远,白飞飞忽然神一震,凝目聚神,朝着北方的天边死死张望过去。
湛蓝的天空上,白云间,两道流光竟在纠缠拼斗,那竟是两柄剑,无人而持的剑,竟是在拼斗。
白飞飞心头一动,这般惊世骇俗一幕,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当年“元十三限”的伤心小箭便有如此玄妙变化,何况燕狂徒曾告知他这世上绝顶高手,除却破碎虚空而去的关七,连他在内就只剩三个。
这时候,就见天空柄飞剑同时溃散,不见踪影。
“青狮,咱们过去看看!”
一声马嘶,黑马四蹄飞驰向北而去。
她功力浑厚,越近,便隐隐察觉到北方似乎有股极为熟悉的气息,当下心头狂喜。
几在同时。
天狼谷中。
一双幽幽的眸子豁然睁开,正是燕狂徒。
“遭了!”
“你要败了!”
他嘴里竟然同时冒出两个声音。
白飞飞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息,燕狂徒他们自然也感觉的到,二人如今僵持不下,两股意识彼此陷入一种莫名的平衡,只要再来一人,这平衡必然打破。
老和尚也不知道活了几多岁月,自然不会以为有帮手,那来人定然是燕狂徒的。
二人绪同时变化。
“呵呵,如今你既不能退走,又不能吞我意识,受困在我体内,你的东西,我就一一笑纳了。”到了这般地步,燕狂徒仍旧不忘出言打击,想要引对方意识不稳。
“好,我死了,也不要你好过!”
一声咬牙切齿,彻骨冰寒的话忽然从他牙缝里挤出,怨毒、憎恨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就见燕狂徒的右手忽的莫名抬起,正一点点的按向他自己的丹田气海,只是左手又抬了起来,左右双手竟然连连对攻,像是自己和自己在打。
不多时,他两条手臂均已满是窟窿,血水外冒,惨不忍睹。
这时候,洞外忽听有声音响起。
“狂行,是你么?”
焦急担忧的声音听的燕狂徒心头一颤,正是白飞飞。
他垂着双手,忙沉声道:“你先别进来,我体里还有一个人的意识,把诸葛先生他们请来,合力镇杀他!”
“妄想!”
只是话音还来不及落,燕狂徒嘴里便吐出一声恻恻的怪啸,眼中爆出惊天杀意,正朝外面的白飞飞扑杀过去,却听语气又变。
“由不得你!”
燕狂徒眼神一狠,本来垂落的右手,豁然直朝口印去。
“噗!”
一口血雾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