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先至,剑光在后。
可剑光还未到,暗器却又回来了,且比先前更加恐怖,那袭杀的剑客见势口中蓦的一提气,发出一声厉啸,舍了攻势,身子再拔高一截。
暗器激射落空,打入一旁的木石中,火星四溅。
与此同时,林中再现杀机,只见又有人趁机出手。
“姓沈的,你再不出手,我们可就要搭在这里了,今天说不得定要将这孽障留在这里!”
那人语气沙哑,身形佝偻像是个驼子,双手食中二指虚扣,使得乃是鹰爪功一类的功夫,而且居然是个和尚,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
他身子一缩一纵,就如攀山跃涧的飞猿,灵动无比,更是快的惊人,转瞬已跃到吹笛人的头顶,身形直扑而下,欲要钳制住对方。
无人应他,但,却再有剑光现出。
燕狂行看见了,就是树上的那人,原本黯淡的眸子此刻再生夺目光彩,似是缀着两个星辰,身形快若闪电,他双足一蹬树干,人已携剑光斜飞而来,如离弦之箭,又似人剑合一,难分彼此,夜色刹那被剑光划开,划开一条十余丈长的豁口。
那是个男人,三四十岁的模样,一身白袍,束发微须。
他手持长剑,剑光似星河陡现,陡然一现,已是在十余丈外,直指那吹笛人的眉心。
与此同时,最先出手的那人同样出招再动,剑光一转,封其退路。
没了。
像是山顶高手就剩这三人。
难不成真的死伤殆尽?
三人同出,苦侯的时机终见效果,吹笛人身法受限,玉笛一横,如剑刺出,迎上的正是那最璀璨的飞来一剑。
同时抬左掌侧击拍出,对上的正是封他退路的一剑。
但头顶还有一人,那个驼子和尚,飞身落下,如猿猴抱树,双手竟然一改攻势,蹲坐在吹笛人肩头,抓向他的双眼。
“孽障,受死!”
和尚怒吼出口,声似雷霆霹雳,如同吹笛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
“到底还是有些看头,也不枉我特意来此间走上一遭!”
吹笛人话语莫名,忽的一仰头,张口一吐,口中一缕白气瞬间打向头顶的驼子,那白气隐有轮廓,竟似一枚几寸长的小剑。
电光火石间。
四人一触即分,三条身影倒飞而出,吹笛人亦是踉跄后退,嘴角呕红,手里的玉笛上,多出一条细小的缺口,发髻已散。
而那出手的三人,却是滚翻在地,大口咳血。
最惨的是驼子,一只肉掌上多出个血淋淋的窟窿,被那人吐气化剑所伤,另一人长剑被一掌震碎,看其打扮,好像是个道人,伤势最轻的,要属最后动手的男人。
“嗯,不错,沈天君?你的乾坤第一指呢?”
吹笛人轻拭着嘴角血水,目光落向那个白袍男人。
原来,这男人竟是“九州王”沈天君,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可这吹笛人又是谁?
沈天君扶着身旁的驼子,沉声道:“阁下横空出世,大肆屠戮江湖高手,却不知所求为何?莫非是为那无敌宝鉴?”
“呵呵,无敌宝鉴?我本就无敌,何必再求无敌?倘若真要找个理由,那就算我是来杀你们的好了。”
吹笛人轻轻笑了笑。
他在笑,而他的脚边,则躺着两具尸体,一个七窍流血是名剑客,一个动也不动是个少年,尸体?或许他以为这是尸体。
也就在他发笑的时候,一抹刀光猝然自地上飞起,无声无息,快如奔雷。
与此同时,本来站定的沈天君再次出手,只见他双目陡然一凝,并指如剑,血肉上,竟是再现剑光,比之先前更加璀璨,也更加锋芒,难以形容的一指,剑指。
“乾坤第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