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庆整理了一下说辞,道:“启禀陛下!学生有位知己,其父亲是前太医博士柳养吾,在万历四十八年光宗皇帝驾崩一案中被人陷害冤杀,学生请皇上查明真相还其父亲的清白!望陛下成全!”
自己的父皇之死朱由检是知道的,毕竟当时也有十来岁了,知道当时因为父皇之死确实死了一大批人,相信里面枉死估的计占了一大半。如果此人真是被冤杀的,倒是可以送个顺水人情,让黄庆能尽力为自己办事?想到此处对王承恩吩咐道:“大伴!去太医院查一查当年的事,尤其关于那个柳养吾的真相,记住一定要真实!去吧!”王承恩领命去了,朱由检转头又对黄庆道:“爱卿放心,若爱卿所言属实,朕一定还其清白!”
“学生谢过陛下!”黄庆真诚地叩首道。
“爱卿平身!不必多礼,坐下说话,朕不太喜欢这些没用的礼节!”朱由检一指黄庆身旁的椅子道。
黄庆爬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到椅子上,道:“谢陛下赐座!”虽然朱由检说不必多礼,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不知爱卿师从何人?”朱由检开始摸黄庆的底。
“回陛下,学生的所知的大多都是毛爷爷教的!”黄庆不得不瞎说,自己的来历可经不起查证。
“毛爷爷?不知是哪位大儒?”朱由检疑惑地问道。
“回陛下,毛爷爷是将学生从小养大之人,不幸已经于几年前仙去了!学生本是四川重庆府人,父母因疫病早亡,二十年前临死前将学生托付给正好在疫区救人的毛爷爷!此后学生就一直在毛爷爷身边长大,并从毛爷爷那里学了些东西。几年前毛爷爷仙去之后,学生曾听毛爷爷说过学生有个舅舅在南京,因此学生从四川去到南京寻舅舅,无奈舅舅没找到,反而盘缠用光流落街头,幸得媚香楼的姑娘收留并最终在南京落了户!”黄庆干脆一次性把来历说完,免得再问下去露出破绽,欺君也实属无奈了。
“这么说来爱卿的学问都学自那个毛爷爷?”朱由检不关心黄庆是什么来历,对黄庆的学问最是在意。
“回陛下,除了四书五经和八股文章,其他的基本都是毛爷爷教的。”黄庆道。
“哦?如此说来爱卿的四书五经和八股文章都是最近几年才学的了?不知道何人有如此本事能让你几年之内就能考中会元?”朱由检大感意外,一般人几十年的苦读都不一定能考中进士,什么人能只用几年就能教出一个会元来?
“回陛下,学生是从去年初才开始学习四书五经和八股文章的,因为学生从小记忆力和领悟力就特别强,媚香楼的姑娘们知道后就鼓励学生学习四书五经和八股文章并参加科考。因此学生从去年初就开始学习,并顺利通过一次次的考试,直到本次会试高中进士。”黄庆继续瞎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