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贶生性洒脱,自幼习武,身姿矫健,手中鼓槌、铜钉翻飞。时而鼓声震天,时而钟声悠远,连一众乐师都看呆了。
一曲终了,耿贶居然出了一头细汗,收了势,赶快向太后行礼,“小子猖狂,让太后见笑了。”
王太后似有些激动,居然起身了,忍不住拍手称妙,转头又问王宇,“你可服了?”
王宇早就惊得面红耳赤了。
第三项“射”,更是耿贶的强项了,白矢、参连、剡注、井仪,当别人艰难拉弓引箭之时,耿贶早已箭无虚发。连太常都忍不住惊呼,“真飞将军再世也!”
第四项“御”,大家都有些陌生,年龄稍长的还好一点,耿贶和王宇几乎是连马缰绳都拉不住。
第五项“书”,王宇毫无悬念地再得一分。
场两人战成“二比二”平,最后一项“数学”成为决胜关键。
可是两人都得了“家长”的真传,几轮下来,虽然淘汰了其余子弟,但两人是不相下。最后连太常也无题可考了!
“罢了,罢了!你二人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不比了,不比了!两个都取了优胜!”王太后也是看的欣喜若狂。
“既然许了赏你们,金玉钱帛,你们怕是也不稀罕,哀家就许你们每人一个愿望。说说吧,都想要些什么?”
“谢太后!”王宇迫不及待前了,噗通跪倒,“臣爱慕河平尚主已久,自幼与她青梅竹马,臣请太后开恩赐婚!”
王宇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临出发,母亲已经跟他交代得清清楚楚,若能蒙受太后赏赐,什么都不要,就要河平!
可他这一下,把耿贶和王太后都惊住了。
王太后有些窘迫,她没想到王宇会提这种请求,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耿贶前了,“太后,小人觉得王宇所请无礼!”
“哦!说说看!”王太后眼睛一亮。
“一则,河平尚主是公主和太后掌明珠,是挚爱珍宝,怎可作为赏赐?二则,小人早已与尚主有婚约,王宇所请将置公主与尚主不义!”
耿贶脑子转的很快,赶快想了两个理由,这都是王宇无法辩驳的。如果今天自己输给他,他或许还能胡搅蛮缠,可两人打平手了,他也争不过自己。
“耿贶所说有理。王宇鲁莽了。”王太后长出一口气。
“耿贶,你想要什么赏赐?既然你与河平已有婚约,哀家给你们锦添花,赐婚与你,可好?”
“谢太后恩典!只是,只是……”耿贶没想到太后会这么说,他脑子也飞快转了起来,自己刚说过,河平不是“东西”,不能当“奖品”赏赐,如果自己这会儿接受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只是什么?”王太后盯着耿贶。
“只是此事重大,未征求公主、尚主和家父母同意,小人,小人不敢自作主张!”耿贶情急,还是想出一个理由。
“哈哈哈!算你识相!”王太后笑了,她刚才真的是想考验考验耿贶,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