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了酒,一时错过了困头,宇儿也累了,正在沐浴。出什么事了吗?”王静嫣其实在纠结今晚“抓萤火虫”的事。晚宴结束有些晚,她在犹豫是不是再偷偷带儿子去河边,没想到,阳阿和柳菲儿会这个时候来。
“本有些事想问问宇儿,既然他已经沐浴,那就明天再说吧。”阳阿微微一笑,也不多解释,带着柳菲儿又出来了。
“宇儿在沐浴,肯定不是他,恐怕只有你那宝贝贶儿了。我们再去看看他在做什么。”走出王静嫣所住院子,阳阿冷笑一声。
路过书房的时候,阳阿见里面还亮着灯,有些疑惑,轻轻来到门口,她惊奇地发现小耿贶正伏案奋笔疾书!
“呵呵!你儿子可真用功!”阳阿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她更怀疑了。
“贶儿最近一直都在秉烛夜读,已,已经几个月了。”柳菲儿明白了阳阿的意思,赶快解释一句。
“那我们看看他在读什么?”阳阿才不相信,调皮捣蛋的耿贶,一见书就打瞌睡,今天又玩的那么嗨,他还能“秉烛夜读”?
“娘,干娘!你们怎么来了?”耿贶见两人进门,赶快放下手里的笔,起身相迎。
“贶儿这么用功啊,在写什么?”阳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到书案前,拿起了耿贶所写的东西。
看着,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白绢,耿贶的字迹并不漂亮,但整洁工整。而且,他所写的仿佛是一篇关于排兵布阵的文章,阳阿竟然有些看不太懂。
“日前,爹爹布置了功课,让我思考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哪个重要,我正绞尽脑汁应付呢。”耿贶嘿嘿一笑。
阳阿不太在意耿贶写的什么东西,但白绢的墨迹大部分未干,显见他已经在书房坐了许久了。看来,刚才的黑影也不可能是他。
可如果不是这两个小公子,还会是谁呢?阳阿有些迷糊了。
“贶儿,你刚去见河平妹妹了?”柳菲儿套问。
“嗯,是我送妹妹回来的,今天出了一身汗,巧儿服侍她沐浴,我才回来的。”耿贶解释了一句。
“我是说刚才,你刚才又去找她了吗?”柳菲儿追问。
“刚才?没有啊。”耿贶一脸的迷惑。“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赶快写吧,是不是今晚写不完,明日要挨老爹罚?”阳阿放下了白绢。
“那倒不是,只是我跟他打了个赌。”耿贶笑了。
“真有你的,跟自己老爹打赌。你赢过吗?”阳阿笑了,儿子跟爹打赌,她还真第一次听说。
“早晚会赢的,这次说不定就能赢。”耿贶爽朗笑了。
“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明天再写不好吗?”阳阿问。
“跟河平妹妹约了,明早去坝下钓鱼。再说了,明天还有明天的功课。”
“哦!”阳阿看着耿贶明亮的眼眸,真有些不可思议了。
小伙子继承了父亲的英俊和母亲的美貌,眉清目秀,目光清澈,让人一见就心生喜欢。这小子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阳光大男孩!
“不打搅你了,早些弄完,早些休息吧!”阳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耿贶“英俊”的脸庞,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