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了很多次,都是不行。
“妈的!锁给换了?哪个王八蛋把锁给换了?”
崔云气得踹了一脚门。
接着,更是拿起石头,狠狠砸着锁头。
可,锁头是新的,质量很好,根本不可能砸破。
“草!”
崔云怒吼。
万万没想到,会在最不该出问题的地方出差错。
“贼老天!你就让老子一辈子被别人踩在脚下?痰吐到脸,都不敢擦?”
崔云跪在地,大声嘶吼,就像疯了一样。
“你别鬼叫了,想办法。”
陈凡没好气道。
崔云一脸绝望,道:“还他妈有什么办法?你敢去祭祖大典吗?过了祭祖大典,老爷子就要进山,你敢跟去吗?”
“屁话!人家去抬人参,我偷摸跟去?比他妈在祭祖大典还犯忌讳!”
陈凡骂道。
要是进了山,敢搞小动作,真有可能被一刀宰了。
这可是深山老林,几百千年都没人踏足,是彻彻底底的法外之地。
“没招了!这锁头肯定是崔正显换的,只有他,才会这么防着我。”
崔云狠狠攥拳,道:“这个王八蛋是我们三房心思最缜密的!有他在,我这辈子不可能在三房立棍!”
“瞧你那意思,还想弄死人家?”
陈凡白了一眼,道:“赶紧想办法吧!”
“没办法!”
崔云摇头。
“去他妈的,老子去祭祖大典。”
陈凡甩下一句,直奔祭祖大典。
不就看个病吗?至于这么磨蹭?
“你疯了?你一个外姓人敢闯祭祖大典,就算不打死你,也要打你个半死,不要命了?”
崔云拉住陈凡。
陈凡一把推开他,道:“富贵险中求,管不了那么多,这是最后的机会。”
一但进山,就是十天半个月出不来,那可就真没机会了。
“好!陈先生这么生猛,我崔云也不能怂!咱们都是不受待见的弃子,这次就索性赌一把!”
“陈先生,就看你手艺,我崔云拼死也要保你平安。”
崔云一把拉住陈凡的手。
陈凡猛地点头,露出决绝之色。
两人直奔祭祖大典。
此时,崔老爷子正举着巨大香烛,对着历代老把头的牌位跪拜。
这是在向老把头祈福,希望进山多收获,少伤亡。
一众崔氏族人也都齐齐跪下,周遭静默无声。
接着,是轮番香。
崔老爷子坐在供案旁,族人和子弟们一个个把香烛插进大鼎中。
崔云虽然是私生子,也有资格插一柱香。
“你跟我一起插香,靠近老爷子后,直接说。”
崔云道。
陈凡点头,跟在他身后。
很快,轮到他插香。
陈凡低头,跟在身后。
可,没走几步,就被人发现行藏。
这种村子,彼此都认识。
一个陌生人进来,就像油锅里的水,瞬间被发现。
“外姓人?你来我们祭祖大典干嘛?”
“妈的!揍他!”
“混蛋!”
一个个村民愤怒推搡着陈凡,凶神恶煞,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暴起伤人。
“乡亲们,他是医生,给老爷子看病的。”
崔云忙解释。
“看个狗几把!”
一个村民直接抽在崔云脸,骂道:“你一个狗杂种,敢带外姓人来祭祖大典?”
“就是!你有病吧!杂种!”
“什么玩意儿!”
村民们冲着崔云骂。
他们对崔云可是毫不客气,又抽又吐口水。
陈凡不由无奈,这家伙在村子里地位真是低。
好歹也是直系三房的人,私生子也是儿子啊。
“都让开!”崔正显冲来。
他二话不说,一脚踹翻崔云。
“我就知道你这个狗杂种贼心不死,老子都换了锁头,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你还敢搞事?”
“大哥,你的教诲,我不敢忘,你看,我脸的痰都没擦,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大哥教诲。”
崔云低头道。
“那你他妈还带外姓人进来?”崔正显怒道。
崔云坚定道:“我只是想要治好老爷子的病,就是这么单纯,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去你妈的!你糊弄谁?这种屁话,也就你那个疯子妈信!”
崔正显骂道。
崔云的母亲被强奸,生下他之后,就疯了。
一疯就是二十几年。
“大哥,说笑了,我妈疯了,不可能听懂我的话。”
崔云挤出一抹笑容。
虽然他已经恨得牙根疼。
“闹什么闹?”
终于惊动了老爷子。
他背着手,慢悠悠走来。
老爷子留着山羊胡,头发都白了,可,身体还颇为硬朗,看不出什么老态。
陈凡知道这是唯一机会,要是抓不住,得被这群村民给打残。
他一步去,抓住老爷子手腕,道:“老爷子,你的痛风之症,越来越严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