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冷冷道。
对于陈素蓉母女,他没有任何怜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这小子,人家都说你是赘婿,窝囊废,我看不是。”
陈老三道:“不仅不是,陈家晚辈之中,可能今后成就之高,无人能及你。”
“哼!他能有什么成就?”
陈伟不服。
晚辈之间,都有争竞之心。
“住嘴!你个混账东西,一事无成,还敢叫嚣?”
陈老三骂道。
“他成什么事了?”
陈伟嘴硬。
“弱者才向更弱者挥刀,你有本事跟你那些哥哥姐姐比?”
陈老三怒道。
“哥哥姐姐都是人中龙凤,我比不来。”
陈伟撇撇嘴。
“三哥!你找着关系行吗?”
陈素蓉哀伤道:“茹茹真不能坐牢啊!”
“找谁?你告诉我,找谁?”
陈老三怒道。
“赵总,他跟你关系好,他哥不是什么大领导吗?”
陈素蓉道。
“赵总他哥,去年就被双规了。”
陈老三没好气道。
“李总呢?他媳妇儿不是厉害吗?是大官?”
陈素蓉继续道。
“人家早离婚了。”
陈老三不耐烦,道:“再说了,人家老婆是妇联的,管得了交通队吗?就算有点关系,能起作用吗?这可是大案!”
“我不管!你必须得救茹茹。”
陈素蓉吼道:“你要是不管,我找大哥,找老爷子!”
“大哥在国外呢!”
陈老三极为不耐烦,道:“不准找老爷子,老爷子刚作完搭桥手术,你要他死啊?”
这件事,谁也不敢惊动老爷子。
“我不管,就找老爷子!我们母女是活不成了,其他人也别想过好。”
陈素蓉不管不顾。
“拦住,给我拦住他!”
陈老三怒道。
“还拦什么拦?我都听到了。”
老爷子背着手,走进祠堂。
他一身银白色绸缎唐装,胡须花白,精神矍铄。
“爸!您刚作手术不久,怎么不多休息?”
陈国富忙前扶。
“就是啊!身子要紧。”
陈老三也扶住。
“哼!你们两个知道我身子要紧,倒是把事情办漂亮啊!”
老爷子冷吼道:“弄成这么一副样子,让我袖手旁观?”
“爸!你可要救茹茹啊!”
陈素蓉哭喊道:“茹茹是大学生,命好,要嫁入豪门,要成名媛的,不能坐牢啊!”
“狗屁豪门!”
老爷子骂道:“我陈家,就是豪门,她还嫁个狗屁?”
老爷子一怒。
众人都噤若寒蝉。
就连撒泼的陈素蓉,都大气不敢喘。
老爷子端坐正堂,背靠陈家百代列祖列宗,面色冷冷,肃穆威严。
“陈老三,跪下!”
老爷子冷喝。
陈老三吓得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地。
“你知错吗?”
老爷子问。
“儿子知错。”
陈老三低头。
全身都在颤抖。
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吓得像个犯错小孩。
“什么错?”
老爷子又问。
“儿子主管家族内务,家族子弟出事,没能妥善处理好,反而人仰马翻,还惊动爹。”
陈老三狠狠一叩头,道:“儿子无能!”
“蠢!”
老爷子骂道:“这不是你最大的错!再想!”
“我…我”
陈老三忐忑道:“不该在祠堂办事?惊了爹。”
“老说我干嘛?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老爷子怒道:“生,于家族无益,死,于家族无损!”
“爹!您是家族执掌,没了您,家族全乱了,您怎么能这么说。”
陈老三吓坏了。
“放屁!”
老爷子怒道:“没出息!老说我干嘛?说你自己的问题。”
“我…我错在……”
陈老三有点懵。
到底错在哪里?
他真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