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一顿好找啊,袁安,原来躲在洗手间的洗漱台下面了。”
一间十平米不到的房间里,挤满了四五个肌肉壮汉,他们充满力量感的上身展露在灯光之下,而在这几位兄贵的中间,是双手被反绑,整个人吊挂在半空的袁安。
他现在的样子很不好看,衣不裹体,鼻青脸肿,左眼青了一块,看那样子,应该是被什么硬物用物理撞击之后才会产生的结果。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无论里面闹出多大动静,外面都听不到,也幸好是如此,否则里面闹出来的惨叫声很可能让门外路过的人想歪成是某种充满意义不明叫声的的摔跤运动。
而事实是,袁安被这几个哥们轮流暴打了一顿,身上的肋骨断了好几根,把他揍得眼冒金星,找不着北。现在他只要稍微一动弹,立刻就痛及全身。
现在问他感动吗?
他会一边痛哭涕流,一边摇着头说“不敢动,真不敢动…”
在二十分钟以前,袁安躲在别墅里的洗漱台下方的柜子里,不料打电话的时候被佣人听到了,暴露了行踪,随后他徒劳无功的尝试着逃脱,但如果他真能逃得出去,又何必要苦苦哀求泷晨出手相助。
在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之后,他被几个大汉五花大绑,扛在肩上,然后送到这里,接受惨无人道的审讯逼供。
审讯逼供的内容无非就是那几句。
“钱在哪?”
“快叫你的亲戚朋友凑钱来赎人。”
“没有钱也没有亲戚朋友,你个死杂毛,快TM还钱。”
审讯的内容几乎就是围绕着这三句在重复的进行着,每次审讯受阻,几位不那么专业的审讯人员就会挥舞着他们跟沙煲差不多大的拳头来教训袁安,让他好好说话。
问题是袁安确实是在说实话,偏偏这些实话又刚好不是这几个脑子堵塞的审讯人员爱听的内容,于是在这漫长的二十分钟时间里面,屋子里的这些人就进入了一种“质问——殴打——再质问——再殴打”的无限死循环状态中,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妈的,这家伙嘴真他娘的硬,打得我手都疼了,还不肯把钱说出来在哪里。”一个肌肉猛男摔着自己的手掌,满脸嫌弃的看着只剩下半条人命的袁安。他没少出力对付袁安,可打到手疼,袁安还是依然在反复着那几句话。
“不过这家伙倒是配合了不少,起初还总是想着逃跑。”另外一个人接着说道。
在最初一开始,袁安假装配合,偷偷的解开手铐,趁几个人一不留意的功夫快速跑到窗边,想要跳窗逃跑,可袁安万万没想到的是,别墅的窗户是由铝合金制成的,坚韧度很高,他奋不顾身的一撞,窗户没撞碎,倒是把他整个人差点撞散架了。
那后来,几个人就不用手铐来对付袁安了,直接用麻绳对他施加捆绑,再慢慢的用拳头教他做人,一点一点的,袁安被锤成猪头,头晕眼花,眼冒金星,现在只剩下半条人命的他,想逃跑也没有那个气力了。
“老大说过了,让他把金条拿出来,不过不能打死他。”另外一个人接着道。
他们是根据王祘的指示,抓住袁安,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之前借的那两条金条连本带利的换回来,否则就一直打,但不能出人命,出了人命就没人还钱了。
可这摆明是污蔑,是无中生有,袁安当初只是向地下钱庄借了两百朗克来救急,还钱的时限是三个月,现在三个月都还没到,地下钱庄的老板——王祘就派人把他五花大绑的抓过来了,还要他还两条金块,这利息比高利贷还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