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鬼摇了摇头，“我不是鬼怪。”

似乎看出赵一夜的迷茫，小恶鬼叹了口气，道：“她已经死了，彻底消失了。”

赵一夜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小恶鬼当时说过，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小萝莉歪歪头，“我不是她，我只是书里的她。”

不知道为什么，赵一夜听到这个答案时，心里居然有几分隐隐的失落。

小恶鬼杀了人，这的确犯下大错，但她本身其实根本没有错，她为复仇而生，又因为大仇得报而去，也算是得偿所愿……

听警察说，那个常老板没死，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去，居然只是摔断了脊柱，从此只能瘫痪在床上……生不如死。

毕竟他在经受那一夜之后，精神变得有些不正常，现在看到什么都害怕。

这算是一种报应吧……

细细问了一下，赵一夜这才知道，一夜书现在其实就相当于一个怪谈故事集，可以收容这些都市怪谈，而且每个故事都会演化出书灵。

书灵因故事而生，继承了原主人公一定的能力，不能离开书太远，赵一夜现在是一夜书的拥有者，所以可以控制书灵现身。

听了这些，赵一夜反而舒了口气，这样看的话，似乎和以前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小萝莉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有了一夜书，书可以供养你身体所需要的能量，你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

赵一夜眼前一亮，难怪，自己昨晚一点东西都没吃也不觉得饿，有了这个功能，一夜书在他的眼里才算真有了神异之处。

不过，这小萝莉刚才说的那个恶鬼是怎么回事……

一说起这个，小萝莉的神情变得严肃。

“一会可能会有一个被恶鬼缠身的人过来，无论怎样，你一定不要去管这件事……”

“那个恶鬼很强？比你还强？”

小萝莉摇摇头，“我可不是什么恶鬼，更没有……她厉害。”

“我最多就只能变换样子，吓一吓不知情的人罢了……只要一夜书还在你手里，本体没有被损坏，我就不会有事。”

吓人……赵一夜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刚才他就一直想帮那小男孩，只是苦于没有好办法，不论这件事错是不是在他爷爷，打人都是不对的。

如果能吓一吓那些人，总能让他爷爷得到一些休息的机会，钱总要还，但也要给他爷爷一个赚钱的机会。

更何况，赵一夜总觉得这件事有问题，那小男孩家的门明明是防盗铁门，怎么会被几只狗轻松弄开……

而且据小男孩所说，几只狗平时都很乖，从来没有主动袭击过任何人。但现在狗已经被打死了，邻居的说法也出奇地一致，警察只能按照那几个人的说法来了解真相。

不论怎么看，这件事都不太对劲，那个警察本来就和他们是一伙的，说不定早就商量出这样的说法。

在那位老爷爷的坚持下，赵一夜只能帮着小男孩把他接回家……老人固执地不愿意待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