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杰西卡口中的“伙伴”。

“好啦好啦，大家放轻松点，先休息吧。明早还有事情要办呢。”杰西卡忙打起了圆场。以前芙兰卡和雷蛇拌嘴的时候也是她在当老好人。

这话一出，幸存者们才悻悻作罢。红却是翻了个白眼，就这不到十个人的乌合之众，都不够她一只手打的。

过一会儿，看到杰西卡准备过来劝红，红倒是先入为主了:

“不行。我不放心，得有人晚上陪着白面鸮。”

红摇头说道:“她现在的意义已经不在是莱茵生命的小研究员了，她现在毫无疑问就是全人类的希望。在这，风险太大了。”

“那我守夜吧，反正我晚上也看得清东西。”白永自荐道。其实他看都能看出来，这里除开他也就没有别的更好人选了。

“那就拜托你了。”红微微点头。如果可以，她也想亲自来。但是白天几乎开了一整天的车，现在如果又让她守一晚上。第二天谁都别想出去。

红随便找了个角落歇息了，杰西卡也在她的不远处蜷缩着，白面鸮一边嚼着包里的小饼干一边扫视着周围，百无聊赖。

过了一会儿，其它警员多少也入睡了。白永也是强撑着，其实他现在完全就是睁眼两秒闭眼三秒的状态。

外面，天更黑了。

犬类和丧尸的哀嚎声开始此起彼伏，丧尸群也开始大规模“迁移”起来，犹如过境蝗虫，吞噬一切挡路之物。

而这警察局，竟然因为周围的一圈铁网而成为了一片尸潮中的唯一“净土”。

周围的居民楼里，有些窗玻璃中还映射出若隐若现的光芒，只是不知道其主人是否还活着。

白面鸮凑到白永的脸旁，端详许久，确认白永一时半会不会注意到后，才起身来到窗户旁。

仰望星空，群星连成一片。白面鸮其实一直把红白两人的的行为看在眼里，回想起这两天的经历，她就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客观地说，丧尸作为切切实实的失败作，白面鸮的确没有仅此而感到高兴。主观来说......老实说白面鸮很少有主观的时候，她无论是工作时还是生活中，都比较习惯以客观代入做事。

而换一个角度，丧尸何尝又不成功呢？

莱茵生命失败了，自我毁灭了。

但其实也成功了。

白面鸮心底跟明镜似得，她们做的研究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那俗气但的确是人类永远的追求:永生。

塞雷娅也因不同意此理念而离开了莱茵生命而去往罗德岛，但是这个主题却始终与莱茵生命的各个研究项目密不可分。

丧尸，可不就是另类的永生吗？

一次死亡，但又复活过来。哪怕是老死的也一样，虽说需要不间断的进食，但是将来要是将这病毒进行改造，将进食这一点改一下，或者说，设置一个理想情况。给予丧尸以无限的食物，那不就是永生了吗？

当然，这对人来说还是太过于鸡肋。如果连自己的思维和意识都没有，那要永生还有个屁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