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艘官船不到一百名士兵,在瓦岗豪杰的突然袭击下,根本不是对手,不到片刻功夫,死的死,跳河的跳河,官船全部被劫持了。
闪电般的袭击,一击必中。瓦岗的人比铁纲靖之前太行山遇到的山贼更有组织力和行动力。
其中一名大汉似乎是头领,满脸胡子,有豪侠之气,甚是凶悍,吆喝道:“兄弟们,别让他们跑了。”要将逃走的士兵赶尽杀绝。
这时旁边闪出一个年轻人,道:“寨主,我们的目的只在劫货,不是杀人。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官船上的物资搬到小船上,然后撤离。”
那寨主点头道:“有道理,就这样办。”
众英雄转身忙着搬运物品,一个个哈哈大笑,乐开了怀,道:“这次收获颇丰,回到寨中要好好庆贺一番。”
那寨主笑道:“快点搬,如果慢了,小心张须陀又带人追着你们屁股打。”
众人发出哄然大笑,气氛非常轻松活跃,不过大家手下动作明显加快了。
却说李逵上了岸,胆子大了许多,手拎一对板斧,一脸蔑视地看着瓦岗寨众英雄的一举一动,态度非常嚣张。
铁纲靖为防出现意外,黑手套已经戴在手,随时准备取下弓箭射击。此时的刘树义自然是默契地缩在体内一动不动。
官船上一名使长枪的豪杰,见到岸上李逵面对他们丝毫不畏惧,还嚣张跋扈,看不过眼,吼道:“岸上的孩童,你有本事别跑,等老子上去教训你。”
李逵扭头四处张望,然后盯着船家的学徒,问道:“孩童在哪?不会说的是你吧。”
使长枪的豪杰叫道:“兀那孩童,乱看什么,说的就是你,拿两把斧子的你。”
“你奶奶的,你这鸟汉子才是孩童。”李逵在五百年后被毒死时已经有四十岁,此刻被人叫做小孩,这等于是对他的侮辱。
他叫道:“鸟汉子,你有种上岸来,吃你爷爷两板斧。”
那使长枪的豪杰真的跳到一只小船,叫人撑着船就要过来。
眼见要起冲突,虽说秦琼不在瓦岗寨,但里面的豪杰毕竟是“自己人”。
铁纲靖急忙拉住李逵,道:“铁牛兄弟,你先歇歇气,我来跟他们说。”
然后又对使长枪的豪杰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自己人,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人没好气道:“谁跟你自己人,留下你们的财物,就饶你们一命。”
“当”,李逵两板斧对敲一下,藐视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铁纲靖急忙拦在中间,道:“别冲动,听我说。这位大哥,你们头领翟让翟寨主可曾来?”
使长枪的豪杰道:“来了,船上指挥的正是他,怎么你想向他求饶?”
铁纲靖喜道:“那就好了,我这有一封贾雄贾道长的推荐信,翟寨主一看就知道我们是自己人了。”
翟让请贾雄前去做军师的事情,寨中的兄弟都清楚。那人道:“取来,我交给翟大哥。”
铁纲靖取出贾雄的信,绑在箭杆上,然后拉弓一射,射在那人的脚下。
那人回到官船,将信交给翟让。翟让一看,大喜,朝铁纲靖挥手,叫道:“原来是刘兄弟,请过来一聚。”
铁纲靖拉着李逵跳上船,让苏老汉撑船过去。到了官船上,双方做了一番介绍,铁纲靖才知道使长枪的是单雄信,年纪最轻的是徐世勣,另一个使大刀的是王伯当。
听到这些人的名字,他激动得热泪盈眶,好似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组织,终于可以投入组织的怀抱了。
虽然没有秦琼、程咬金等人,但是单雄信、王伯当、徐世勣都是瓦岗的正主,说明瓦岗还是那个瓦岗。
他激动道:“原来是义薄云天单大哥、足智多谋徐兄弟、风流倜谠王兄弟几位,兄弟我是久闻大名,对几位的风采敬仰万分。”
一上来就给几人带了一顶高帽,把单雄信等人乐得哈哈大笑。
单雄信道:“刘兄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你的神箭威名,我们也是久仰的很。”
一旁的李逵斜眼望天,一脸不屑,嘀咕道:“都没打起来,何来不打不相识?”
单雄信听到,长枪顿地,喝道:“想挨打?我正想教训一下你这不懂事的孩童。”
带着李逵,就跟带了一个炸药包似的,随时可能点火爆炸。
翟让急忙拉住单雄信,道:“都是自家兄弟,不要伤了和气。”
铁纲靖也拉住李逵,对众人道:“我这个兄弟是直肠子,性子有些急躁,其实人非常单纯,并无恶意,希望几位英雄不要介意。”
翟让大气道:“咳,这都不算事。今后瓦岗寨添了两位猛将,那是如虎添翼,我倒要看看张须陀还有没有胆量敢来犯我瓦岗寨。”
官船上的货物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东岸上很多马车、骡车早已做好了接应。
翟让道:“两位兄弟,走,我们一起上瓦岗寨了。”
李逵口快,呆立原地,闷声闷气道:“不去。”
翟让奇怪道:“为何?贾道长的信中说得很清楚,你们是来入伙的。”
铁纲靖示意李逵后退,道:“翟大哥,不要误会。只因铁牛兄弟在山阳还有一件很重要的心事没有了结,我不得不陪他去一趟。等了结了铁牛兄弟的这桩心事,我们立刻前来瓦岗寨入伙,多则一月,少则半月,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翟让行事干脆,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在瓦岗寨等你们的好消息。”
双方客气了一番后,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