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用呢!还想让你开开眼,结果被吴可非抢了风头,”陈璃画无奈耸肩,“只好让这个秘密继续保留。”
原来她也可以出风头,早知道就不用跟爱德华交易了,还可以看到陈璃画的神谕什么样,到现在为止他只见过吴可非的“霜降”,对于这种魔幻的东西他十分好奇。
“其实神谕也不能乱放,就像游戏里的各种技能需要魔法值一样,越强的神谕对施放者的损耗也越大,”陈璃画说明,“不是谁的神谕都像吴可非那样可以控制威力大小。”
明微以前看书看动漫的时候总是特别羡慕其中的世界,那里有魔法、有异能,比现实这个平庸的世界精彩多了,可当他知道现实并不平庸的时候却无奈的发现他还是个普通人,妹子不属于他,魔法和异能也不属于他。
他触手可及的,大概只有那份最低一千万的“死亡保险”。
“那个人是邪教吗?”明微挺难相信自己身边有枪这种东西,就像那个美国人一样吃惊,中国对于枪支的管控是极为严苛的,甚至有些警卫都不一定持枪,相对其他国家而言,中国是公认的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之一。
陈璃画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涂涂画画,“吴可非在查这件事,邪不邪教的还不清楚,倒是辅助警察把贩卖黑枪的团体给一锅端了,相信很快就会全校通报表扬。”
明微瞠目结舌,这就是吴可非的日常吧?他记得吴可非被通报表扬很多次了,有见义勇为,也有比赛拿奖。明微还记得自己也差点被全校通报,嗯……通报批评。
“五四式手枪仿制简单,但那个造枪团伙竟然还仿造了许多冲锋枪、突击步枪,警方都吓了一跳,还好没有发生火拼,”陈璃画说,“他们也不敢,毕竟造枪、卖黑枪罪不至死,要是跟警察来真的可就真的玩完了。”
“我去,还好端了。”
陈璃画点头,“不过估计很多枪支都已经流入市场,为了不引起恐慌,警方应该会隐瞒部分消息。”
她在黑板上画了许多钟表,钟表的形状很古怪,像是柔软的布可以折叠,每个时针和分针都指着不同的数字。用粉笔能画到如此细腻的程度,当真是一件值得吃惊的事情,明微想起了陈璃画还是个美术生。
“看过达利的画吗?”陈璃画在细心雕琢她的作品。
明微摇头,土鳖的他只听说过达利园。
“《The Persistenory》创作于1931年,是他最著名的作品,我在模仿那副画。”陈璃画念英文很好听,虽然明微根本听不懂。
窗外的雨还在下,明微心想干得漂亮,继续下不要停,难得一次雨天让人心情愉悦。
陈璃画放下粉笔,她退下讲台欣赏自己的作品,“达利与毕加索还有马蒂斯被誉为上个世纪最具代表性的画家,达利热爱科学,他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早一年诞生,《记忆的永恒》是他对相对论的艺术表达。”
原来那句英文的意思是记忆的永恒,明微心想,陈璃画应该是在打发时间吧?下着雨回不去,画画、聊天、解闷。
“科学家和艺术家显然是两种迥乎不同的人群对吧?一个古板严肃,一个诡变多端。”很多时候陈璃画说话明微静静的听就好了,她接着说,“其实科学创造和艺术创作非常相似,组织里有不少疯狂的科学家,他们都得到了克苏鲁的灵感,所以我们组织有许多领先世界的科技。”
明微惊讶,就像那本《克苏鲁神话》的开篇所言,人类思维无法融会贯通他的全部内容,缺乏将已知事物联系起来的能力,要是陈璃画没说,明微不知何时才能得知这些信息。
“我猜达利应该也有受克苏鲁影响吧?”每次陈璃画提起某个伟大艺术家总是透露这点,明微不难猜到。
陈璃画笑着点头,“IACO成立的时间远超你的想象,达利也曾是我们的一员。”
“没想到我还能跟艺术大师做同事。”明微感觉很不真实。
“达利被克苏鲁影响至深,如果影响也能分多寡的话,他估计是最多的那部分人,”陈璃画想了想,“他甚至会刻意诱发自己产生幻觉,他掌握了这种方法,然后他的画风迅速成熟。”
“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明微无法理解,就好像一个人故意把自己逼疯一样,这么做的同时那个人就已经可以被称为疯子了。
“他却说:我跟疯子的唯一区别在于我不是疯子。”陈璃画无可奈何的摊手,“然而疯子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