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京城楼前方
一条大河,名为沽水,被当做皇京护城河。
汤汤沽水,河宽数里,浩浩东南流去,江流十万里注入澜江。
常生等四人站在沽水入城大桥上,瞻仰巍巍皇京城门。
皇京城墙高约百丈,城墙中乃是三十丈高的武正门,城墙上方,是一幢楼阁,威然矗立。
武正门下人马车流不息。
“走吧!进城!”
四人进了大夏皇京,虽说有三人先前来过,但此次再来,进城后依然如同进入大观园。
尤其是单才,他指着正中一处楼阁问道:“那就是大夏皇宫?”
其他三人纷纷点头。
整片皇宫在皇京中央,建在城内一处山上,因此比之皇京城墙都要高出数十丈,是皇京城内地标建筑,人人都可以皇宫辨别方位。
皇宫整体琉璃瓦顶,雕梁画栋,勾心斗角,富丽堂皇。比之剑宗仙阁虽然仙气不足,但其富贵之象,荣华之感,却远飞仙家亭台园林能比。
因此也怪不得单才一眼认出,且赞叹连连。
进到皇城,已是傍晚时分。
龙觉寺在皇京的西城,赶到那里很是耗费时间,因此四人不敢耽搁,租了四匹上等蛟马,直接向西城奔去。
“嗒!嗒!嗒!”
常生一行赶往西城,纵是蛟马四蹄生风,也是由傍晚跑至了夜半。
夜晚,天有阴云,明月不显。
交了蛟马,常生从马场走出。
马场远离闹市,只有门口悬挂着两只灯笼,照出些许微弱的光晕,打在马场门口。
常生四人急着找住所,所以行走匆匆。
刚走到马场门口,常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时一女声叱道:“呀!谁踩着我啦!”
原来是常生走得急,天又黑,没注意,踩到一女生的脚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常生连连道歉,此时他刚出马场门口,站在灯笼光晕中,那女孩应该看得清常生长相。
果然,黑夜中,那女孩皱眉,盯着常生,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但那女孩是站在漆黑夜色中的,常生看不清她的模样,自然也看不到她眉上的思绪。
常生能看到的,只有女孩的一只脚。
那是因为她站在马场门口,一只脚却伸了出来,正好伸到了灯笼光晕能够笼罩到的地方。
那脚上穿着一只红色的靴子,靴子皮质,细长,也就二十公分的大小。
常生猜测她应该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正在此时,单才他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见常生不在,单才一阵喊叫道:“常生师兄,快走啊,我们急着赶路呢!”。
常生见自己道歉后,那女孩并不言语,就自以为那女孩并不在意。
于是他转身,跑进夜色中。
而那黑夜中的女孩,嘴上咧开一道笑容,并且怪兮兮的念叨道:“常生?”
夜晚无月,只有点点星光,还有远处闹市区透过来的片片灯光。
常生四人在星光及灯光的导引之下,走到西城闹市,选了一酒楼,就此休息。
一夜安眠。
第二日,四人装束停当。
莫非言道:“走吧!我们去龙觉寺,应该能碰到不少师兄弟吧!”
常生他们所住的店,离龙觉寺只隔了几个街区。
四人走在路上,常生只感觉浑身不舒服,好像一直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让常生很不自在,他问道:“你们没觉得我们似乎被监视了?”
“没有啊?”胡图图回道。
而莫非跟单才也纷纷摇头,表示没有什么不妥。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常生心中疑惑,继续向龙觉寺走去,但那种感觉始终在侧,挥之不去。
走过这几条街区,四人来到龙觉寺门前。
龙觉寺依皇京西侧,西龙山而建,乃是大夏皇朝平日祭祀清修之所,可谓国寺。
而且其依仗西龙山,地势雄伟,占地广大,寺内有一处法坛,可容十万人听讲。
此次红尘僧在此讲禅,除了仙家门派趋之若鹜之外,另有凡间佛门僧侣、沙弥也从各地赶至,络绎不绝。
十万人的法坛,以开讲十日,每日听众都满满当当,座无虚席。
龙觉寺门口,常生心生感慨,此处他可算是故地重游啦。
但很快,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仿佛有人如附骨之蛆一般,紧紧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