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眼见壶中酒水就要倒出,常生忽然出手,从刘洁手中,抢过铜壶。
“怎么能让师姐给我倒酒啊,真是折煞我了,这里我最小,来的又最晚,当是小师弟,自然应该是小师弟我来斟酒!”
说着,常生拿起铜壶,起身斟酒。
“不行,还是我……”
刘洁欲抢回铜壶,但常生动作迅速,那里给她机会。
“来萧师兄,师弟我给您满上。”说着,常生就给萧慎斟满一杯。
常生又给楚云斟酒,道:“楚师兄,还有您的,也得满上!”
这头两杯,常生自然是照着刘洁模样按着左侧气孔,露出右侧气孔。
而后,常生又给刘洁倒酒,壶口一低,确是只滴了几滴。
“咦?这是怎么回事儿?”常生假装将铜壶摇了摇,壶内哗哗作响。
“还有酒啊!”常生轻声言语道。
而后他干脆放开气孔,一把抓住壶把,就给刘洁斟酒,壶内美酒汩汩而出。
最后才是常生自己,一样斟满。
四盏二两的杯子,一壶八两的酒,自是正好。
当然,倒酒期间,常生故意遮着,刘洁、楚云包括萧慎,谁都没看到他倒头两杯酒的时候,遮住的到底是哪边的小孔。
倒完酒,常生举杯,先敬酒道:“我敬师兄师姐,你我共饮。”
浓酒火烈,常生饮一小口,约一杯的五分之一。
“好!干杯!”萧慎倒是豪爽,饮一口,约三分之一下肚。
而至于楚云与刘洁,两人面面相觑,饮不是,不饮更不是,但常生、萧慎两人已饮自己箭在弦上,也不得不饮。
于是两人,双双抿一小口。
常生见几人喝酒情况,立即心知肚明,看来此鸿门宴萧慎并不知情,全是刘洁与楚云捣的鬼啦。
常生在心里想道:“俗话说祸起萧墙,没萧师兄你这萧蔷又哪里来的这鸿门宴?况且,楚师兄这么精心准备的药,我岂能让它暴殄天物?所以,萧师兄,就别怪我对不起啦!”
一杯酒罢,常生向刘洁道:“刘师姐说要为我与萧师兄、楚师兄说和,不知要怎么个和法?”
刘洁与楚云对视一眼,两人事先也没尝过那泻药的味道,因此拿不准,四人中到底谁喝的是酒,谁喝的是药,今日之计,早已破败。
因此,刘洁也只好要真的做个说客,她劝解道:
“哎!还不是因为雨师师姐嘛!都是误会,误会解除,咱们依然是师兄弟嘛!”
“误会?怎么个误会法?”常生问道。
“还不以为你的口误?”刘洁解释道:“当日你喊雨师师姐老相好是口误,其实是老相识对不?你与雨师师姐在天南同退魂修,又同去屠魔,因此才算作老相识对不?”
刘洁两个对不,说的却是实情,但此时常生有意要捉弄萧慎,那里会如此承认。
“大谬!”常生厉声道:“刘师姐话是不能乱说的,我与雨师师姐长林驿站同抗魂修,葬龙渊共斗妖魔,生死间的交情,自是早已倾慕于她,至于她想必也早就倾心于我,你怎能说我俩只是老相识呢?”
常生厉声问,刘洁一阵懵。
她说道:“师姐她明明说你倾心佟师姐,你怎的在这信口胡说呐!”
“住口!”
常生大声呵斥,脸上恼怒之色鼎盛,他斥道:“谁都知佟师姐与我师兄秦风乃是神仙眷侣,你如此诬我,让我有何颜面见我秦师兄!”
“呀!”忽然常生又仿佛明悟说道:“原来如此,雨师师姐误解我倾心佟师姐,于是不敢与我互诉衷肠。怪我!怪我!我应该早先就与雨师师姐表明心迹的。”
常生胡说一通,但面不改色,言之凿凿,让人不得不信。
“啪!”
“你住嘴!”
对面,萧慎掌拍桌子,口斥常生,动静之大,桌上的餐盘震的都跳动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