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叹了口气,翻身从常生身上滚了下来。
“诺大个剑宗,年轻一辈中又有几个能跟秦风师兄相比呢。”
常生爬起来,也轻轻敲了下莫非的脑袋,转身躺下。
“你说佟师姐得有多美啊?若是能然我看看轻纱下的佟师姐,那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莫非继续感叹道。
“你没见过佟师姐真容?”常生一脸的惊讶,看着莫非问道。
“当然没有,佟师姐自从来了剑宗就一直带着轻纱,从未摘下过,剑宗内大多数弟子都没见到过吧。”
转而,他又望向常生。
“不对,难不成你见到过?”
“那天,那个魂修曾打掉过佟师姐的面纱,所以……”
“你个无耻小贼,啊!我掐死你……”
常生跟莫非又开始打闹不止。
“阿弥陀佛!”
一旁归海僧一直在看着他俩打闹,此时一声佛号,是在鄙视他们看不破红颜枯骨,一切都是庸人自扰。
另一旁,邋遢老道抱着酒葫芦,口水流了一大摊,而且鼾声如雷。
…………
篝火斜后方,大约离葬龙渊八百里的位置。
一只爪子破土而出,紧接着是一个尖尖的脑袋,待全部出来后可以看的出是一只穿山甲。
“嗤!”
穿山甲身后的地洞中,一个火把被扔了出来,火把插入泥土里瞬间熄灭,只剩一股青烟。
“呸!呸!”
地洞中首先钻出一个人,借着月光,看到是一个身穿黑袍黒靴的男子,面相看起来是个中年男子,但长相俊朗,一双丹凤眼中透露着霸气、邪魅。
男子身后,跟着又走出了几人。
第一人身着如墨般血色的血疱,腰间别着一根骨笛;第二人着一身黑袍,黑袍将整个人罩住,面部也仿佛罩着一片黑雾般的浓重;第三人身着青色羽衣,双手抱于胸前,面容坚毅冷峻;第四人,一身赤袍,挽着发髻,是一个温婉的女子。
“咳!咳!”
女子身后,又走出来一个女子,女子身着红色露脐劲装,身后一条马尾辫。
这女孩正是温倩。
“红姨,到了吗?”温倩问道。
“好像还没有?”赤袍女子说道。
“青羽哥,还得多远啊?”温倩又问道。
“八百里!”
青羽向来话少,能用最少的词,就不会说啰嗦的话。
温倩跑到最前,在越过前面无面人跟血袍人的时候,特地离得远了点。
“爹,咱来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这都挖了两千多里的地道了。”
最前边,第一个出来的中年男子就是温倩的父亲,温宁。
温宁摸了摸女儿的头,把温倩的头发弄得一团糟。
“要你别来,你非要跟来,怎么这就不耐烦了?”
“这不是担心你嘛!”
温倩抱住父亲,一脸的娇嗔。
此时最前面的血袍人走了过来。
“宗主,我们前面两千多里的地道好像白挖了!”
血袍人声音苍老,且带着血腥的气息。
“嗯。”
温宁点点头。
“应该是那老猿见剑宗掺乎进来,特意集中力量,收缩了封禁范围。”
“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算不得什么坏事。”
“血罗,向前行进二百里,再继续挖掘。”
“是的,宗主。”
身后血袍人拿起腰间的骨笛。
骨笛吹动,但却没有笛音传出,依然是一片静寂。
但,骨笛吹动后,穿山甲动了。
“嗖!”
穿山甲,当先冲出,走了二百里才停下来。
骨笛上手势变换,穿山甲一头钻进了地里。
“这次要加快速度,一天的时间,必须到达葬龙渊!”温宁说道。
“好!”
沙哑的声音回复一声,穿山甲重新钻了出来。
骨笛暂停,那叫血罗的红炮人脑袋一歪,脖颈处又钻出一个头来,那颗头稍小,但却无限伸展,就如同一条长蛇一般,咬在穿山甲的甲背上。
穿山甲的甲壳何其坚硬,但抵挡不住血罗噬咬。
血罗收回后,被噬咬的部位出现咒印,而后咒印如同笔走龙蛇一般,开始蔓延,直到遍布穿山甲的全身。
血罗重新拿起骨笛,骨笛吹动,穿山甲又一次没入洞中。
沙哑、血腥的声音,又响起。
“石皮咒印,可以让穿山甲以先前三倍的速度前行,一日之内六百里不成问题。”
“走!”
温宁一声令下,当先跳入洞中,其他诸人纷纷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