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你怎么能这么狠!”沈芊芊在秦王府门口冲着沈鸢高声大喊,面目狰狞,“我们是你的家人,你是想逼死我们吗?!”
沈芊芊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忘了曾经她是怎么一边拿着沈虞给的好处,一边害着沈虞和沈鸢姐妹。
二夫人坐在地上撒泼直哭,嘴里骂沈鸢没良心,又骂她是个灾星的,还不忘把沈虞也骂进去,“沈虞这个贱人,离开就离开,为什么还要把你这个灾星留下!”
若是放在平常沈鸢心情好的时候,或许还会和她们多说几句话,但是偏偏沈鸢这些天因为卫衍和秦凝香的事情,情绪逐渐暴躁,这两人也算是撞枪口上了。
沈鸢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宽刀,架在二夫人的脖子上,二夫人张着嘴,面容失色。
“分家还是进牢?”沈鸢语气平淡地问道。
二夫人微微摇头,“不……”
沈鸢手里的刀又进了一分,割破二夫人脖子上肌肤,鲜血直流,“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一股骚臭味从二夫人身下传来,周围的侍卫都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心中鄙夷,竟然被吓得尿裤子。
“分……分家!这就分家!”二夫人惊恐地回道。
“娘,不能分家!”沈芊芊一想到分了家,不能再住在那么气派的府邸,心中一阵不甘。
沈鸢把刀丢一边,然后对柳宿和青儿道:“你们跟着回忠义侯府,清点一遍账目,看看还缺多少。”
“缺的要记世子爷账下吗?”柳宿问了一句。
沈鸢眨了眨眼,突然道:“其实我还挺有钱的。”
准确来说,是她师父还挺有钱的,挪个南疆国库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天二房的人便从忠义侯府分了出去,沈老夫人亲自拎着二夫人去的顺应天府,二房还想赖着不走,但也没能改变最后的结果。
二房分出去之后,沈老夫人一人坐在锦寿堂里,周围安静地还能听到外面池塘里的流水声。本该子孙绕膝,享着天伦之乐的年纪,现在却是孤寡一人守着这偌大的忠义侯府。
忠义侯府的事情基本已经尘埃落定,但是沈鸢却奇怪为何云景帝还不下授封圣旨,总不会反悔吧?
沈鸢一时间也猜不到云景帝的心思。
就这样又过了五日,卫衍还是没有回来,但是却让人送了一件东西给沈鸢。
沈鸢手里捏着小巧的玲珑红豆骰,忍不住笑了出来。
上次卫衍说要陪她玩骰子,没想到他竟然想着送这么一个骰子给她。
“哎!你小心点!”江启榆见沈鸢一边走神,还一边拿小锄头敲着朱砂石,好几次都差点敲到自己,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沈鸢回神,笑了笑,道:“我没事。对了,明日我便让人把紫河送去你家,你娘亲的病有救了。”
江启榆的冰块脸上也难得浮现一丝笑意,声音闷闷的,道:“谢谢。”
忽地,一个小太监跑进来,对着沈鸢行礼,“沈二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沈鸢奇怪,净了手之后跟着出了如意馆,便见卫晟身边经常跟着的那个黑衣侍卫挺拔如松地立在那里,“四殿下有请。”
沈鸢心中不耐,就他破事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