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轻嗯一声,又重复道:“可有布匹?可有房屋?可有粟米?可有文字?”
那位落主听此,想了想,说道:“我等有毛毡,无需那房屋,我等有皮毛,无那需布匹,我等有牛羊可食,无须那粟米,我等发明了折椅,我等有文……我等有盐......盐......盐......”
这落主本想说有文字,突然想起他们并无文字,转而便说盐巴,可又想起这盐巴乃是汉人的,便说不下去了。
刘盛轻哼一声,喝道:“不住毛毡你等有房屋可住?无皮毛你等可有衣衫遮体?无牛羊,你等可有粟米吃食?牛羊不腻?粟米它不香?无文字,你等尚且自傲,汉人瞧不起你等,你等知耻不进,反以杀汉人为荣,寻其自尊,与那蛮子何异?与那蛮子何异?你等说说,与那蛮子何异?”
刘盛对着他们嘶吼起来,连说三次与那蛮子何异,可见刘盛脸色一片通红。
“哼,是那汉子话语着实可恶,我等怎能受辱?何况他等除文字外也无优异之处,便说那跪坐之礼,男儿岂可轻跪?哼,我等可就学不来。”说着,这人脑袋一扭。
“不错,男儿岂可轻跪,我等学不来那跪坐之礼。他等也便是有文字,他者我等皆有,不学也罢!”
“正是,他者也无须学那汉人,何况那跪坐之礼,我等却是学不来的。”
听诸位落主不服的叫嚷,刘盛嘴角一撇,这些落主还是放不下属于自身的骄傲,他们有他们的骄傲,汉人也有汉人的骄傲,两者都不愿打交道罢了。
如此想着,刘盛便喝道:“我等有同为夏族之后,有同为炎黄之后,寻根朔源,乃同为华夏一族,我等华夏文明起源于大河浊河上下地段与大江之地,也便是中原,中原时刻发现新物,时刻在改进,这才如此富饶。而我等那?日复日,年复年,却连文字还未曾有,岂不羞愧?”
(黄河下游称浊河、长江称大江)
诸位落被刘盛的话一说,脸色皆是有些不好看,刘盛也未顾忌他等,又道:“同为一族,生而为人,差别为何如此之大?他等的物件儿,可是不好用?”说着,刘盛探头问道。
“他等的粟米,不香?他等房屋,不舒适?他等的布匹,不美?他等的文字,不想知?他等的......”
刘盛的话,让诸位落主不禁回想起那中原之地的富饶,那中原之地令很多贵族流连忘返,他等又岂会不知?又岂会不去享受一番?
享受过中原富饶的他们,皆知汉人的好,却因汉人看不起他们,为了那自身的骄傲与自尊便提刀砍杀,至此胡汉之恨深矣。
他们却不想承认此事,也不愿放弃自身游牧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放放羊不好吗?不用从事劳动,种地还需劳作,不累吗?
此时再回想起那中原的富饶,也确实如刘盛所言,他们不是不想要那种生活,因汉人看不起他们,他们也不愿与随时要生啖他们的汉人一起生活,若是那天被人杀了都不知。
就此,他们看上汉人的东西索性便带人抢了过来,反正你们看不起我,我便抢了你,看你能如何?
如此野蛮之行,才是让汉人看不起胡人的根本之因,烧杀抢掠,对胡人之恨,恨不能生啖其肉。继而更是鄙视胡人,胡人见此也是变本加厉欺辱汉人,循环往复,胡汉之恨持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