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等了会,账门儿一开,出来三人,一妇人,一少年和老人,皆端着些酒水,那中年男子却是瘸着腿儿去摆放刚整理好的物件儿,显然是个残疾,腿部有伤。
刘盛还未说话,那少年抬头一看,便惊叫道:“少酋长?”
刘盛听闻有些诧异,他可未说他是独孤盛,刘盛便疑问道:“阿郎认得我?”
只见那少年激动道:“少酋长,我是小五啊,我等曾一起看女郎们洗澡的呀?且还被那些女郎狠打了一番呐,您可忘了?”
刘盛一听直翻白眼,心道:“老子有吗?一来就和木乃伊似得,你这是在败坏老子名声!不过这小子看着确实眼熟。”
想着,刘盛突然想起他是谁了,便道:“小五?独孤小五?”
独孤小五猛点头道:“是,是我,少酋长!”
说罢,突然一拍脑袋,笑道:“您看我,快与我来这边账内。”说着,便抢了他阿翁的活。
刘盛接过,笑道:“好,打扰五郎了!”
独孤小五忙摆手道:“未打扰,未打扰。”
说着扭头对着脸色有异样的老人与妇人道:“阿翁叔母,这是我等少酋长,我且先带少酋长入客账!”
老人与妇人带着异样,老人点头道:“可!你且去吧!”说着还望了一眼刘盛。
刘盛对那图他们使了个眼色,那图他们正憋着笑那,一看刘盛对他们使眼色,一个个憋着笑把老人和妇人手里的酒水接过。
独孤小五激动着带刘盛他们去了另外一帐,边走边说着:“少酋长,您叔父家的阿弟您可还记得?独孤尼,现被大汗封羽林中郎,加振威将军,赐爵昌国子了!”说着,独孤小五颇有些自豪,对自家部落又出一爵的自豪。
刘盛听闻,心想:“独孤尼?昌国子?振威将军?那不是刘尼吗?魏书列传十八只有寥寥几笔,曰:曾祖敦,有功于太祖,为方面大人。父娄,为冠军将军!父娄?我去,我那表叔便是刘娄啊?可没听说独孤尼他有个哥哥还叫独孤盛啊?”
想到此处,刘盛笑了笑问道:“昌国子安好?”
小五大嘴一咧笑道:“甚好,前些日子随大汗东巡去了!少酋长请进~”说着,小五已经带着刘盛来到毛毡旁,小五掀开毛毡的帘子,让刘盛先行。
刘盛笑了笑,便一步跨了进去,只见这账内无垂帘,比那账户宽敞多了,这是客账,也叫客户,地上同样铺着牲畜的皮毛,踩上去很是柔软,那股子牲畜的味道较小。
账内有十几张胡椅,胡椅上铺着皮毛垫子,游牧民族就是这么奢侈,穷的就剩皮毛!!!
那图四人未进账,在客户门口两旁站立着,刘盛和独孤小五刚聊了会,便进来十几位胡人,纷纷对着刘盛施礼道:“少酋长!”
刘盛起身回礼道:“劳烦诸位阿干与娘子了!”
是的,还有两个女郎,这两个女郎一入账便温起酒水来,刘盛一见便道:“我尚有伤在身,不便饮酒,娘子温些清水便可。”
账内人听闻,纷纷问道:“少酋长可无碍?”
刘盛笑道:“些许震伤,不碍事!”
众人听闻便放下心来,纷纷落座。
不多时,帐内不断传来哈哈大笑之声,与那不断的惊呼。
只见账内有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道:“少酋长何时继任啊?”
刘盛微微一笑:“待说待说!”
独孤小五忙道:“少酋长可要尽快继任啊,大祭司不擅理事,我等现有事皆不知找谁了呐!”
刘盛笑道:“哦?五郎,你等有何事?”
独孤小五说道:“少酋长,您叫我小五便可,五郎可当不起当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