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着王参将,愤然道:“这个人,我来时,他不过是区区一个都头,七年了,连他都踩到了我的头上,成为了一军的参将,可我呢?”
“就因为我不是莫将爷的亲信嫡系,就因为我不会向他一般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所以无论我如何的拼命,如何的努力,可到头来却还是区区一个管领。”
“我怎能心甘?我怎能心甘?”他咆哮着质问着面前所有人。
一番激烈的语调过后,所有被他质问的面前一众人,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
七年不升调确实是十分的过分了,人的一生有几个七年?更况且这个年头的人均寿命也不过才四十五六岁。
然而,话说到了这里,那些喝了他酒的一众将官方才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不对劲。
“你。。你下了药!”那王参将喝的最多,当下便摇头晃脑,脚步虚浮的指着徐管领慌乱道。
而一同喝了酒水的几名将官顿时也一同喝骂了起来。
“徐渭,你个马日的,你给我吃的是甚。”
“狗崽子,你不得好死!”
“畜生,某便是做了那地下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对此,徐渭的表情,却是丝毫不所动,只是就这么淡淡的注视着他们。
迷药的药效发动的非常快,只不到十息的时间,那些原本还喝骂不停地,便摇摆着身子,如同熟醉的酒鬼一般,瘫身落地。
望着面前那些倒地后,仍然怒目圆睁的将官,商敬亭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笑道:“忘了告诉你们,当年逃出匪军埋伏的一共有两个同知,除了面前这位徐管领之外,另一个便是我商敬亭了。”
说完,他才重新抬起头,目光审视扫过面前一个个失去首脑后,惊慌失措的北军徒卒:“本官非是那等无情之人,现下可给尔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归顺朝廷,从此以后,尔等官职地位俸禄一应不变,依然还是我大周的精锐,朝廷的柱石。”
“二,则是继续效忠莫文渊,于此拼死反抗,本官也就顺势送你们一程,尔等死后也会给你们一个体面。”
说着他颇为大度的一甩手:“两个选择,二选其一,尔等自选吧!”
闻言,场上数千徒卒们望着周围一根根遥指着他们的锐利金属锋芒,没有犹豫多久。
不多时,便在那徐管领所率之营的带领下,纷纷掷下兵器,伏跪于地,叩首高呼道:“大人明鉴,我等誓死效忠朝廷,誓死效忠官家。”
“好!很好!”商敬亭大喜过望,连忙向着一旁的亲随吩咐道:“快将此幸事速速禀报官家。”
“诺!”
那亲随得令,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