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维拉用手指着这群无赖,却觉骂无可骂。
“嘻嘻,那该死的希尔格斯估计也活不过来了,她迟早也是个寡妇,就当我们提前慰问慰问咯!”
嘴上不光说,还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幽川想现身把这群家伙暴揍一顿,却又担心被维拉识破自己的身份,正迟疑间。
只见领头的两个酒鬼忽然就不出声了,身体很明显地颤动了一下,然后就如同凝固的蜡模般僵立在原地。
虽然街道上很昏暗,但幽川还是清楚地看见维拉的手上闪过两道细微的银光,显然是她忍不住出手了。
“哎,大哥,你怎么了?”
旁边一个家伙觉察不对劲,用手拍了其中一个酒鬼的肩膀,也就这么轻轻地一拍,这个可怜的家伙就像一截失去平衡的木头,直挺挺地朝前栽倒,若不是地面腐烂的果蔬起了点缓冲,就这一下,他整张脸都得被自己的重量拍平了。
这突发的情况让这群家伙炸了窝,一个个连滚带爬地躲了开去:“魔女,这是个魔女!”
维拉见路障清除,也无谓再停留,拉起另外两个女子的手就风驰电掣地继续朝前奔去,就算她们的鞋和裙边被溅起的残渣污水弄得肮脏无比也毫不在意。
幽川看了看这群四散的酒鬼,知道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就像躲在阴沟里的虫子,有好处就蜂拥而至,遇到危险就一哄而散,因为他们本身就属于无业游民,自然也谈不上具备什么职业道德了。
和这样甘于做渣滓的家伙计较,简直埋汰自己的人格,所以幽川也懒得再看他们一眼,闪身而出,尾随着维拉她们消失在一片昏暗中。
既然希尔格斯的夫人这么紧急地把维拉请来,显然希尔格斯的伤势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这让幽川无比地揪心起来,一路暗自祈祷不已:“哥们,你可要挺住啊!”
还没到希尔格斯家的门口,一个年老的管家就迎了上来:“夫人,快,快,主人刚刚醒了过来,好像找你有话要说!”
希尔格斯夫人不由分说地直接冲了进去,维拉等人也跟着跑了进去。
那管家叹了口气,走在后面把大门关上了。
幽川赶到后发现这屋子并没有围墙,是一整栋完整的建筑,临街的窗户也都紧闭着,自己想要进去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入口。
之前本打算以神官的身份来探视一下,现在维拉在场,借自己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她面前乔装假扮,这个计划自然就泡汤了。
但自己又非得瞧瞧希尔格斯的情况才好,正束手无策间,他抬头瞧见了屋顶上高高耸立的烟囱,因为现在天气还算暖和,壁炉自然还没生火,幽川紧皱的眉头一下松了开来,瞅瞅四下无人,立马如同一只野猫般贴着墙壁两下就攀了上去。
然后身子一缩,很是灵巧地钻进了烟囱口里。
这烟囱看起来虽然很大,但内腔却是上窄下宽的,让幽川一开始不得不把双手都举起来才勉强把自己塞进去,但很快脚下又一空,整个人失去平衡般直接掉了下去。
这要直接砸下去,闹出的动静估计站在街上都能听到,急切间,幽川只得甩出一团火球,把它抵爆在炉壁上,借助它的爆炸余波把自己的身子挤回到另一边的炉壁上,这才堪堪伸手攀住了一道粗粝的缝隙,止住了下坠之势。
火球在炉腔里爆炸并没发出多大的声音,因为腔体过大,听起来就像烟囱口刮过一阵风所引起的闷声,因此就连趴在炉边的那只黑猫都毫无反应。
而幽川却清楚地听到了维拉的话:“夫人别太担心,这一刀并没扎到他的心脏,只是出血过多而已,现在请你赶紧要人烧一盆热水过来,我要立刻进行抢救。”
幽川心里的一颗石头这才落了地,既然维拉说还能抢救,那自然是救得了的,只是现在另外一个疑团又在心里活泛起来:“不对啊,弗瑞莱特使的是剑,希尔格斯怎么受的是刀伤?难道他自己把自己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