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纳骑兵们习惯了骑马,徒步却是弱项,跑不到两三斯卡就齐齐跑不动了,一个个浑身大汗淋漓,气喘如沸。
看着幽川仍旧如同小跳蚤一般朝前奔去,阿孛齐一下瘫坐在了地上:“撒格日西,这真是要老命了。”
幽川回头看了一下,见他们实在是没办法跟上来了,也就不等了,自己提着一口气继续朝前奔去,因为如果只是一个狼人的话,就算再厉害自己也能把他制住,现在自己唯一担心的是兽人摩那和孩子们的安危,因为一旦这个狼人与他们遭遇上,兽人摩那却身负重伤,自然无法抵挡,最坏的结局自然是他们被他全部杀光。
一想到诺鲁的嘱托,幽川就浑身冒冷汗。
因为这不只是几百个兽人的性命那么简单,这关系到日后兽人与人类之间的信任问题,毕竟这些孩子都是兽人酋长们的后代,也是首批受到人类庇护的孩子,他们是架起人类与兽人友谊桥梁的生力军,是种子,是希望。
如果惨祸真的发生,就算诺鲁能原谅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疏忽和大意,至少当初分别后应该通知阿德尤斯派人来保护一下……
就在他如一道劲风在谷中狂飙时,谷里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虽然相隔尚远,但他也听出至少有几千匹战马正朝自己相向奔来。
而来自于那个方向的,除了托纳骑兵还会有谁?
幽川朝前继续飞奔了一阵,直到看见看见远处扬起的阵阵沙尘才停下来,果然在谷壁投射的阴影里,一队精壮高大的托纳骑兵正在一面大旗帜的带领下朝自己奔来。
那旗帜是面王旗,是用上等的瓦汤贡锦制成,旗面光滑柔顺,无论如何折叠都不会产生一丝褶皱,上面用金线绣着的一束极其逼真鲜艳的荆棘刺花。
无需多说,这自然是托纳王阿德尤斯亲自前来了。
幽川停下来,半跪在谷道中间作恭迎状。
骑队显然也发现了他,很快停了下来,一匹高大的枣红骏马很快奔出。
“小普罗阿油恭迎托纳王殿下。”幽川朗声宣喊道。
披着宽大王袍的阿德尤斯勒住马,一把轻轻跳下,快速走到幽川面前,伸手要把他拽了起来:“起来,起来,你怎么能对孤王行此大礼?”
“在下乃区区小普罗,焉敢对托纳王殿下不恭?”幽川仍旧跪着没动。
“什么托纳王殿下,傻孩子,你得喊我舅舅,是亲舅舅!”阿德尤斯双手有力地按了按幽川的肩膀。
“什么?”任是幽川千思万想,也想不到阿德尤斯会说出如此令自己意外的真相,他就像一下接受不了一般,屁股一塌就坐在地上,眼睛呆呆地看着满眼都是溺爱之色的阿德尤斯喃喃呓语不已:“怎么可能?殿下这是诈我吗?……”
“我骗你干什么?你看看我脖子后面,是不是有个和你一样的图案?”阿德尤斯居然也一屁股坐了下来,低着头把脖子伸给幽川看。
幽川一看一炸起:“怎么你也有?”
因为他看见阿德尤斯的脖子靠肩位置的正中央,赫然也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圆形烙印,只是因为他的年纪更长,烙印显得更大一些,形状也稍微模糊一些,但中间那把剑的形状却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