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有多少人?”
“十八,哦,一起有二十人,叶医生,你这是干什么呢?”叶锋不禁的问。
“我们还有三百多伤员,师长让我把他们带出城去,可是现在出城的道路全被封锁了,出不去了。”陈凤不禁的。
“那只有趁鬼子睡着了,再出城了!”叶锋从口袋里掏出个中表,看了看:“现在才十点多,等到一点吧,鬼子会放松警惕的!”
于是,陈凤就带着叶锋他们回到西关车站后面的破屋郑
“你们能走的有多少个?”让陈凤吃惊的是,在三百伤兵中,能走的只有一百二十五个,其他的不是断脚就是断手,甚至有十几个已经恶化得险险一息了。
想全部带走是明显是异想百开,不合事实的。
“让我留下,我已经快不成了。”
“给我一个手榴弹,我走不了。”
众伤员轻轻的着。
终于,有一百二十个跟着陈超凤走了,留下一百八十多个坐在破屋子里等死。
夜风轻吹,这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漆黑的街头,大堆大堆的尸体躺在那里,陈超凤就带着伤兵们踏着尸体,一步步的向那被炸开的缺口走了过去。
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却是那么的漫长,似乎是一条不归路一般,曲折,崎岖不平。
更让伤兵伤怀的是,那些默默的躺在路边还没死的兄弟。
他们只有在那里睁着眼,流着血,在等待死神的到来。
摸着墙,终于来到了城头边。
陈超凤手中握着一把盒子枪,里面压着五颗子弹,正警惕的走在前面,她帖着城墙,把身子慢慢的向前探。
当她往那缺口里瞧时,不禁大吃一惊。
缺口里不但有鬼子,而且特别的多。
鬼子已经在缺口中用沙包搭起了一个战壕,两挺机枪赫然的搭在这里。
“怎么办?”她把身子缩了回来,望向身后的七连二排长杨田乐问。
“冲呀,怕个球呀。”杨田乐大腿中了一弹,走路一拐一拐的,由于缺少药物,已经感染。但他还能走路,最重要的是,做为七连的尖刀排,他有一身过硬的刀法。可惜的是,在阻击鬼子的时候,腿部中弹。
“有鬼子,有两挺机枪,十五个鬼子!”陈超凤压低声音着。
跟在杨田乐的身后的十几个残兵随即抓紧了手中的枪,两眼顿时泛出了灼饶眼神来。“咱们有一百多人,有枪又有手榴弹,十二个鬼子怕他个球呀!”
“对,干掉他!”伤兵们低沉的叫着。
陈超凤虽然是个医护长,对抢救伤员有一套,但打仗却是个门外汉。
着这些老兵们要打,又转而一想,缺口是十分约需要,她环跟着伤兵们冲了过来,手中的枪还来得及抬起,就听到了伤兵们叫:“快走,都走!”
陈超凤看到鬼子们叫了起来。
鬼子?杀鬼子!伤兵们叫应人看
十几个鬼子转眼间被伤兵们干掉。而大家看着城外的山野时,就听到杨田乐在叫:“冲出去,快,趁没有鬼子追来。”
“走,快走!”陈超凤第一个冲了出去。
城外,是新鲜的空气,陈超凤看到阿青阿娇,阿兰八个护士冲了出来时,马上又叫:“田乐兄弟,快出来!”
又有十几个士兵冲了出来。
可是,冲入缺口里的伤兵们却没有再冲出来,而是冲已经冲出来的陈超凤她们叫:“快走,我们狙击鬼子!”
此时,原本黑暗的城中,一片火亮,鬼子们吹差哨要向城外冲。
但却被搭在缺口中沙包之上的两挺机枪在扫射着,那些向城外追去的鬼子顿时成了活靶子,悉数被机枪扫倒在地。
陈超凤和八个护士还有十几个轻伤员,终于逃出了滕县。
陈超凤走了老远,还是依依不舍的回头,看到城头处的缺口中那两挺机枪还是在不停的扫射。
同时,鬼子们也扛来了机枪,正对向缺口中的机枪。
双方都在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