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回来?没问题吗?”
“我进村子的时候很小心,应该不会触动结界班的常规监察。”
“非常规的监察呢?”
“那就没办法了,日向的白眼,山中家的感知秘术都是很难糊弄过去的,到时候就只能跑路了,不过真到那个时候富岳大哥你可以捅我两刀子,也不怕有人说你和叛忍勾结了。”
“难怪你会选在这种地方见面,方便让我撇清责任你呀!”
富岳苦笑着,龙树考虑的太过周全,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木叶大图书馆的楼顶,龙树和富岳并肩站着,靠在有些脱漆生锈的铁质栏杆上,大图书馆是二代火影在位时修建起来的,再过上一年,就能举办四十周年的大寿了。
天边的夕阳慢慢落下,将天空中的云层染成了茜色。
“族里最近怎么样?大家都还好吗?”龙树搔了一下脖子。
“情况还行,你刚刚被宣布成为叛忍的时候,飞鸟和焰带着一群小浑蛋要去和第三代争论,我拦住了他们,结果那群小浑蛋差点把我家都给砸了,废了我好大力气才制止了他们的暴动,老实讲,我这个族长差点就给他们开除了”
“哈哈!”
龙树大笑了起来。
虽然富岳一副抱怨的口吻,但很显然家族的情况确实不错,这一点从富岳舒展开来的眉头以及分外轻快的语气就可以窥见一二。
“后来等水门成为四代目,亲自来了族中一趟,用语言生生折服了脾气最冲的飞鸟那是真的厉害!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所谓的语言是这么这么厉害的武器,比起真正的刀剑更加无法防备,总之,四代目来了那么一回之后,族里的最闹腾的一群刺头都不吵了。”
富岳唏嘘说道,一脸感触极深的样子。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嘴遁。
宇智波家的装遁看样子终究不是嘴遁的对手。
“对了,富岳大哥,听说你被调动去财政部了,新工作感觉怎么样?”
“一天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坐在办公室,看账本看的我头都痛不过,我不讨厌这种感觉,这么多年总算是等来了改变的机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龙树,你杀了团藏,族里都很开心,但是抱歉没办法去掉你叛忍的名头”
“别说这种话了,富岳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过的事儿。”
“你发现了吗?”
“是啊!第一次发现你跟踪我的时候当时差点吓尿了,生怕富岳大哥你跳出来把我抓回家族开审判大会说起来,当时为什么没有抓我,那时候的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龙树道出了藏在心中多年的疑惑。
他很早以前就开始进行人体实验的研究了,他抓来一些山贼强盗,然后将他从战场上回收并隐匿没有上交的写轮眼移植到贼人的身上,进行观察研究,山贼的死活无足轻重,但是私藏写轮眼不上交家族这是很犯忌讳的。
当年察觉到富岳在跟踪自己的时候,龙树是真的给吓到了。
“你们啊!看我板着脸,就当我是那种不懂变通的老顽固怎么着?我今年也才三十一啊!”富岳无奈的摇头。
“三十一也不年轻了吧?”
龙树下意识的回了一嘴。
然后,空气顿时变的寂静。
“呃那个”话一出口龙树就后悔了,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后悔药可以给他吃,期期艾艾的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转圜过去,心底叹息了几声,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嘴这么快图什么?
“你干的那些事虽然不人道,不过你并没有故意坑害过族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这种实验家族又不是没有做过。”富岳神色平静如常,如果不是额角凸起的青筋,从他的表情上还真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变化。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龙树,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以我现在的本事去哪儿都无所谓。”龙树耸了耸肩。
“你说的倒是轻松。”
富岳摇了摇头。
以龙树的本事,孤身闯入云隐村都能全身而退,可以说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但是在外流浪的日子决计是不如呆在村子里舒服的,居无定所,四处漂泊谁会喜欢这种日子?
龙树笑了笑没有解释。
在外面转悠的日子确实谈不上多舒服,这个世界的服务业并不发达,兼之地广人稀,很多时候都要露宿荒野,但是,叛忍也有着许多方便,没有了村子的羁绊束缚,他做起事来更少了约束。
比如这一次他盗取琥珀净瓶,如果还留在村子里,他是不会这么干的。
“不回去看看吗?琉璃那孩子现在一个人住!”
望着渐渐落到地平线之下的夕阳,富岳开口问道。
“”
龙树无言。
他是答应了那个毒舌小丫头会回去的,结果却再没能回去。
是他食言了。
“有时间的话回去看看吧!反正你小子在村子里来去自如,族里就算是有人看到你了,也不会说什么老实讲,四代目他其实也很纠结,如果不是死了那么多人,必须给各个家族以及村民一个交代,只杀团藏一个人,未必会让你变成叛忍。”富岳叹道。
冬日里天黑的早,刚刚七点钟天已经黑透了。
火影大楼一派灯火通明。
继位不久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此刻还在加班。
火影的工作不好干,水门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真正坐到这个位子上之后,他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火影这个位子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好坐了,看似蒸蒸日上,太平安然的木叶村,内里并非是光风霁月。
最为显著的一点就是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间的矛盾。
作为木叶不折不扣的第一豪门,宇智波一族的实力之强绝对是撑起木叶的栋梁之一,然而就是这么一根栋梁,和村子之间的关系却是疏远的紧,当龙树和根开战的时候,许多人都防备着宇智波一族发动政变隔阂之深,由此可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