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丁鱼傻了,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继续等待,还是开口自我介绍。
不过好在还是电视机先开口了:
“怎么样,你说我是等宝儿那?还是拆对儿那?”
“额……这个,等宝儿?”沙丁鱼根本不懂麻将,沙伯洛萨上根本没有这种桌面游戏。他说这句话,根本就是出于疑惑。
半晌。
“哈哈哈哈!自摸!不错啊~!”电视机发出兴奋的男中音。好像十分开心的样子!
“那啥,我先回去处理一下,你们等我一会儿啊!”
说着,电视机泛着荧光的躯体具象成实体,一张微笑着的大嘴出现在屏幕。
“小子,你很不错。你让我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屏幕上的微笑越咧越大。绕其飞舞的飘带,也好像转的快乐了一些。
“谢谢老板夸奖!”沙丁鱼受宠若惊,急忙回道。
“我那时很有闯劲儿,很有想法,很有信心!”屏幕一闪,变换成日落的沙滩,一台投影仪正在其上奔跑。
“谢谢老板赏识!”沙丁鱼点头哈腰,摆出一副难看的嘴脸。
“但也很愚蠢,很幼稚,很天真。”屏幕再次闪烁,显示出一双支在黄花梨办公桌上,十指交叉的大手。
“……”
“但你不要怕!这都是好事!我希望流媒那儿有了你这新鲜血液,能换发年轻的活力!去吧,年轻人!我看好你!”那手随意的挥了挥,示意沙丁鱼可以走了!
“太感谢了,老板!我一定……”沙丁鱼欣喜若狂,急忙倒出一些屁话。
可那电视却再次变换成荧光蓝,显然本体已经离开……
……
流媒是一个矮小的家伙。
不同于视听中心,这快微缩的屏幕,依旧要靠机械义肢移动。
他经常在视听大厦中上窜下跳,传达老板的指令,散播同事的闲话,窥伺大家的隐私。
他知道莉莉的个人微信,知道树蛙的作息时间,甚至知道视听中心除了麻将外的其他爱好。
此时他把沙丁鱼,塞到了一件小小的隔间中。
“这个是咖啡注射器,这是尼*丁注射器,这是你的电脑,这是……”小小的手机,飞快的向一脸懵逼的沙丁鱼介绍他的作息空间。
“你的东西一会儿就到,违禁品你就别想要了。好好干,这是你第一个案子!加油!年轻人!”流媒把年轻人三个字咬的特别重,显然意有所指。
“你快点儿弄,乱斗和辛德先生那边的案子需要人手。一会儿弄完这些,你马上找我!”说罢,流媒便拍给沙丁鱼一沓子文件,又传给他三个6G压缩包。
“好,好的!”沙丁鱼还想跟这个顶头上司套套近乎,可流媒根本不给他机会。转身窜进办公桌下,消失无踪。
“好吧……”沙丁鱼刚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坑了。
可也没办法,毕竟手头的工作要紧。
打开文件,翻开档案。沙丁鱼开始编写一篇名为“丑闻!肾病怪侠竟然见死不救!解密!为何中医传人只治男科!”
……
画面剪入黑幕,只留沙丁鱼敲打键盘的噼啪声。
这声音逐渐变调,变成了草鞋踩踏地面的声音。
……
这,是一颗平坦的星球。
走在上面的,是一名健硕的行者。
这里景色平平,风光惨淡。
毕竟经过血肉之灾后,在其上生存的,不过一些畸变体而已。
感受着脚下大地的共振,行者坚定的迈步向前。
——人啊,是不会停止行走的。他们改变中心,失去平衡,却每次都能在跌倒之前,恰当的支撑其自己。——
远处的畸变体,嗅到了新鲜的血肉。嘶吼着冲向微笑着的行者!
不过,随着那强大旅人的踏步。
一圈有形的震荡扩散开去!
那冲击分解了蠕虫般爬行的肉块,压扁了倒立爬行的人体蜈蚣,甚至击毁了凭空飞舞的大脑蝙蝠。
这些血肉甚至没有落地,就被另一波震荡彻底湮灭成尘埃。
不过,不同于尽数死亡的畸变体。
周遭的破败的建筑,和稀疏的花草,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嗯?”行者发出疑惑的鼻音。
他并非对面畸变体的死亡感到迷惑,而是感到了脚下大地的反馈。
那是一丝悲伤和怯懦,仿佛在感叹其上生灵的流逝。
“原生的大地,果然有些多愁善感啊……”
行者继续前行,远处残破城市剧烈的震动!更多的畸变体从巢穴中涌出!前仆后继的向远处孤独的身影冲去。
“啊,想要我的力量吗?”
行者的力量,源自每一步的踏出。
大地的共振和洗涤,将他的能力推向了无可置信的级别。
他时而休止,和朋友们进行几场无伤大雅的游戏。
他时而行走,踏过多元宇宙中的每一寸土地。
他启迪痴儿,让无数追索者踏上漫长的旅途。
他感悟哲理,解开你心中潜藏的谜题。
他的挥手掀起风暴,
他的大笑震动山河!
他为这些生命哭泣,
但也绝不会为他们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