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暗紫色大地，苍白的内心涌起满足感。

何等畅快……

何等畅快！

就像这样，接下来那边还有三只蚂蚁，顺手碾碎吧。

就像之前一样，彻底、毫不留情的碾碎。

（能听到我说话吗，老师？）

吵闹。

（老师，停下！）

不知所谓

（真是的……以令咒之名命之，给我复原！）

巨人朝着前方前进的脚步一顿。

停下。

理性命令道。

停下？

野性不甘。

为何，令咒对吾等早已没有了约束力。

职责

理性答复。

所以又要给自己套上枷锁么？

野性反问。

无人没有枷锁。

理性回复。

……可笑，但诚如此言，无人没有枷锁……所以你便是枷锁。

正解，当智慧诞生之时野性就当被束缚。

但野性并非错误，野性代表肉体。

野性陈述。

没错，但理性代表灵魂。

那记忆呢？野性问道。

苍白。

理性毫无波动。毫无疑问，只有记忆是象征着名为“苍白”的个体存在的主观要素。

但那并非不可或缺。

然，但只要其仍然存在吾等便必须服从。

好吧，虽然魔神的状态下吾占据上风，但倘若是“苍白”的意志，吾也只能服从。

————

（我睡着了么？）

苍白回忆，不过随即便涌上了一股疲惫感——魔力用尽的症状。

（不过我是……啧，那时候脑子里只有杀戮和蹂躏两个字，是在那时候失去意识的么？）

（老师，恢复了么？）

脑海里传来橙子的声音。

（如果你是说意识的话，那便是恢复了。）

（那就好，撤退吧，虽然计划有些波折，但总算是成功了。）

（……抱歉，撤退是不可能的。）

（怎么了？）

（我的灵基早已处在崩溃的边缘……已经无法挽回了。）

苍白像是没事人一样陈述着自己的身体状态。

没错，苍白的灵基其实早就应该在与英雄王交战之后粉碎了，只不过橙子一连两发令咒延缓了这个过程而已。

（这……）

（我会自灭。）

苍白陈述。

（言峰神父的胳膊我放在了远坂家坡道那，让卫宫来取吧。）

（……好吧，正好我也有些吃不消老师你的耗魔量了。）

（哼……我想也是，好好赢下这场战斗吧……毕竟这可是我这十年来第一次对其他事情引起兴趣。）

（放心交给我，）

两人心念沟通只是，苍白巨大的身躯渐渐崩溃，化为灵子，

（对了，橙子，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嗯？）

（黑发很不错，但橙发也很顺眼。）

————

“什么嘛……老师。”

————

“喂，奈亚，看见了么？”

“我又不瞎，自然看见了……魔神化的时候记忆、肉体、灵魂三者分开了。”

“不是分开，这方面我比你清楚……严格来说是肉体和灵魂有一部分分裂出去了……毕竟野性和理性顶多算是肉体和灵魂的一部分要素，真要代表肉体和灵魂还差的远。”

“你打算怎办？”

“……跟他下盘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