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茶？”

对于脸上的泪水仿若未见一般，沈橘喃喃的问道。

玄尘子抿嘴一笑，不过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不错，这些年，倒是有些长进，感觉如何？”

沈橘沉默片刻，道：“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感觉被洗礼了一样。”

玄尘子点点头，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你可以跟我分享一下这些年你的遭遇了，看得出来，这不是一段很愉快的经历，是吗？”

沈橘点点头，反问道：“师傅，你觉的我这个人如何？”

玄尘子道：“你指的是哪方面？”

“各种方面，都可以，就是要你对我的第一印象。”

玄尘子笑笑，道：“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要师傅夸你？”沈橘听了这话，也不反驳，只是好像有些腼腆一般的默默了自己的后脑勺，坚持道：“嘛，师傅。”

玄尘子沉吟片刻，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要按照我对你你的看法，你这个人，在年轻一代，赋一流，道心二流，为人处世三流。这就是我的看法。”

沈橘尴尬的笑笑，道：“师傅，感情我在你的眼里是这样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还是老爷赏饭吃。”

玄尘子严肃的摇摇头，道：“你觉得这个评价很低吗？实话告诉你，在年轻一代，你已经是独占鳌头了，你能入了流，就已经证明了自己，只是到底年纪，有所不足也是应该的。这做人，要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不要太自傲，高看了自己。也不要妄自菲薄，把自己给看的低了。”

沈橘点点头，道：“师傅的是。果然知徒莫若师。”

玄尘子道：“好了，少拍马屁，你还没，为什么要问这个。”

沈橘苦涩地笑了笑，道：“师傅，其实在这次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了，甚至根本没有缺点。可这一次意外，却真真正正的打醒了我，我原本以为自己的道心十分坚定，可真的当我经历了在混沌中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停游荡，每日里面对着不变的景象之后，我才知道，我的内心还是太脆弱了。”

着，又叹了口气，道：“实话，道心二流，也是我在混沌中对自己的评价。”

听得这“混沌”二字，玄尘子当即心下了然，不过却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当你能对自己有一个很准确的认知了之后，你的道心就不仅仅是二流了。”

对于玄尘子的夸奖，沈橘也没什么反应，他如今已不再乎这个了，只是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都告诉了师傅，其实也没什么好的，除了遇到树苗算是有趣之外，其他的就一句“我在混沌中飞了许多年，终于飞回来了。”给带过了。

玄尘子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大概了解了，怪不得你回来的时候，身上的疲惫与颓丧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