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摇头笑道:“看来你要失望了,我从不与人斗剑,因为我不用剑!”
年轻修士不以为然道:“那你有什么法宝,尽管使出来!”
青年人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好似十分伤脑筋地道:“可我,也没有法宝啊!”
年轻修士怒目:“我管你,既然你出言挑衅,那我便当你做好了寻死的准备!”
徒然间,青年人的手上多了一张符箓,黄光一闪,身上便多了一层灵力铠甲,身形更是仿佛拔高了三丈,微笑道:“我也没说不和你打。”
不经咒语驱动,也无需结手印法指,便瞬间驱动了一张“黑岩地灵神官护符”,青年人的符箓道法之高深,已经显露无疑。
年轻修士的表情终于变得严肃,沉声道:“敢问是何方道友?”
青年人如同化身成一尊庄严肃穆的道观神像,千钧重拳轰然砸落,用如同闷雷般的声音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荆州张潮虎是也!”
年轻修士一个后仰跳跃,成功躲闪开来,追问道:“敢问师承何处?”
张潮虎扭了扭脖子,没好气道:“罗里吧嗦,你到底还打不打?”
年轻修士脸色铁青,当即恼羞成怒,挥斩出数道剑光绞杀而至,口中不忘说道:“在下是南沙剑派的谭克文,我看张道友你的符箓道法亦是系出玄门,如是我辈中人,我大可当做方才是误会一场,你我不必再动干戈!”
张潮虎高举双拳,轰然砸向地面,顿时地动山摇,碎石乱飞。不仅把谭克文震慑得迟疑不前,更是以强烈的震荡,轰散了那杀气凛然的剑光。
排除威胁之后,张潮虎冷笑道:“我打听过你,你好像有个“踏浪行歌”的封号吧!这几年,在天南境,你风头挺盛啊!不过据我这些天的观察,你那么压抑的性格,和这个潇洒的封号,不般配啊!是谁给你封的,不如把这四字让给我吧!”
原来并非是山中偶遇,而是有的放矢!
闻言,谭克文的杀意终于毫不掩饰的完全散发开来,语气阴森地说道:“你窥视我?你到底是何来历?”
张潮虎摆了摆手道:“我只是觉得你有趣罢了!你们家凤仪阁的灵酒我觉得不错,软塌也睡得舒服,这些天我便暂时在那落脚了!后来,我发现,原来喜欢在凤仪阁过夜的,还有你这谭家公子?”
“想来,以你的出身,有些纨绔子弟的风气沾染,也不出奇。但又被我发现,你既不喜欢床上打架的事,甚至连酒都不沾,我就觉得你这人很有问题!”
谭克文的面容徒然煞白,好像是被人揭开了暗藏的丑事那般,面目狰狞道:“你的好奇心到此为止了!”
谭克文咬牙切齿,奋力斩出惊天一剑,如同一轮月牙般的剑光带着寒霜,打横掠过两侧山壁,扫出骇然的剑痕,誓要腰斩张潮虎所化身的巨石神像。
张潮虎不躲不闪,稳扎马步,誓要架起双臂格挡。
那道剑光被剑意牢牢凝聚,没有在成功触碰到张潮虎之后,便轰然炸开。而是在一声闷响后,仍旧保持原状,推着张潮虎倒退了七丈,才爆发了最后的余力。
轰隆的一声巨响后,巨石神像如同一件被敲碎的瓷器,身上的碎片一块块开始剥落,暴露出了在神像腹中的张潮虎真身。
在张潮虎正要为这一剑啧啧称奇之际,却被眼前的一幕所惊,一道铺天盖地的怒涛洪流,正汹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