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震夺在知道这一切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默许了事情的发生,只是在听到孩子名字的时候有些许的恼怒,不过最终并没有发作,只是后来他一直有意地回避自己这个叫做南秋晚的女儿。
正妻岳于梅虽然没有为南震夺生下子女,可是因为她拥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做靠山,而且自己本身除了美艳动人之外,还十分的聪慧,将南家的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她在南家的地位是无人能够撼动的,哪怕有时候她做出一些出格点的事情,南震夺也当做不知情,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随她去。
九年后,南秋晚成为了南家不世出的天才,整个家族的掌上明珠,却没想干的第一件让人惊叹的事情,是烧了一座妓院,然后将妓院的牌匾挂在了自己住的楼上。
南秋晚站在自己的院子里,抬头望着刚刚挂好的牌匾,嘴角终于露出了懂事以来最灿烂的笑容,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强大权势的美好滋味,一种为所欲为的感觉。
在得知秋晚楼的牌匾挂起来之后,南震夺在自己的书房里沉思良久。
久居上位,人心最是难测,他当然明白事情的微妙,南秋晚虽然是难得的天才,可是如果对家族没有向心力,失去了控制,最终南家会受到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
南震夺思考的最终结果便是,南秋晚必须得离开南家。
于是,在秋晚楼的牌匾挂了不到一个月,南秋晚接到了一个让所有修炼的人艳羡不已的通知。
宗神殿长老院要收她做弟子,而且还是宗主果离子的亲传弟子。
就算南秋晚只有九岁,她也十分明白能够进入宗神殿拜在宗主的座下意味着什么,能够进入宗神殿修行已经是多么无上的荣光,竟然还能够拜在宗主果离子的座下,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福分。
离开南府的那天,天上飘着白雪,南震夺站在府门外,亲自将南秋晚扶上了马车,还很难得地在众人瞩目,和女儿说起了悄悄话,脸上一直挂着慈父的笑意。
临别之际,南秋晚轻声地附在南震夺的耳边说,“父亲,我感激你。”
南震夺笑:“你是我的女儿。”
南秋晚点头说:“我永远是你的女儿。”
南震夺很满意地笑。
“可是我恨她,永远也不能原谅她。”南秋晚对着自己父亲附耳轻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一点都没有变化,就是一个在父亲面前乖巧孩子的笑脸。
父女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以主母身份一同出府送行的岳于梅的身上。
南震夺脸上的笑滞了滞,便马上又笑起来,甚至比刚才更甚,提高了音量说:“到了宗神殿好好听话,好好修炼,为父等着你学成归来。”
目送着马车离开,南震夺一直没有挪动脚步,甚至收起了修行者散发的气势,任凭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冰冷的雪花轻轻地砸在他的脸上,有点凉,南震夺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多年前一位故人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