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之中走出来一个老将,满面红润,须发皆白,身高六尺有余,威风凛凛。
夏云大吃一惊,他问道:“将军什么时候来的?本世子怎么没有看到?”
老将说:“世子不必客气!老夫在家中闲赋数年闷得慌,前些日听说共工氏犯我王城,特来向世子请战!”
夏云问道:“将军今年有七十高寿了吧?怎么好让老将军出马?”
老将反问道:“莫非世子看不起老夫?嫌老夫年纪大了不能打仗?”
夏云连忙说:“夏云岂敢?只是将军年岁已高,应该在家中颐养天年,不必再舞刀弄枪,抛头露面。”
老将说:“老夫真得老了吗?各位将军是否有人自以为比老夫强?可以在大殿之上与老夫比试一番。若是有人赢了老夫,老夫无话可说,从此回家闭门不出;若是不能赢了老夫,说明老夫年岁虽高,还堪一用。”
老将转头问众臣:“有谁愿与老夫比试比试?”
上大夫尚让笑着脸对老将说:“将军这么大岁数了,何必强出头?”
老将双目圆睁,大声喝斥上大夫尚让:“你这个尚让真是不知好歹?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有种你过来,老夫用一个手指头也能把你像蚂蚁一样辗死。”上大夫尚让吓得脸上血色全无,不敢出声。
这个老将到底是谁?连上大夫尚让这个的权臣都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这个老将名叫木春,从十多岁起就随余王祖父南征北战,后又历经余王父亲和余王两代,纵横沙场五十载,为良渚国立下赫赫战功,在良渚国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华风、夏云和米雷在襁褓之时就与木春玩耍,即使是长大成人贵为世子,对木春也是毕恭毕敬。这些年,木春归隐林山,不问世事,不知今日从何处冒了出来?
夏云看到木春显然十分头痛,他知道这个老将确实勇武过人,而且脾气很大,他根本制约不了木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木春在大殿上踱了一圈,他见众人鸦雀无声,于是纵声大笑。
木春收了笑声严肃地对夏云说:“禀报世子!既然没有人向老夫挑战,那就由老夫出战,何如?”
夏云吞吞吐吐地说:“将军既然愿意出战,夏云自然同意。”
木春说:“谢世子成全!就这么说定了。”
夏云说:“据夏云了解,王城北门外驻扎的是共工氏大将铁游,将军可有把握?”
木春说:“实不相瞒,三十年前老夫应帝喾之邀北上与共工氏作战,曾与铁游有过一面之缘,那个时候铁游初涉沙场,血气方刚,老夫与之大战一百回合,结果自然是全胜而归,老无倒要看看这铁游三十年之后是否有所长进?”
夏云说:“好!将军准备何时出战?夏云亲自为将军压阵。”
木春摆摆手说:“不必劳烦世子!”
夏云问道:“将军有何要求?”
木春说:“世子派给老夫两千士兵足矣,老夫明日就去会一会铁游,世子只需在宫中等候老夫的好消息就是!”
夏云只得说:“好!那夏云就在宫中等将军凯旋归来。”
木春转头问上大夫尚让:“上大夫可否随老夫去会一会铁游?”
上大夫尚让吓得双腿打颤,他战战兢兢地说:“在下只是一个手无提桶之力、肩无扛柴之骨的文弱书生,如何见得了那刀光剑影?将军就饶了在下吧!”
木春大笑道:“老夫怕你上了战场会尿裤子,你倒有自知之明!”
上大夫尚让连连说:“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众臣见一贯来飞扬跋扈的上大夫尚让在木春前面吓成那个样子心里都觉得很好笑,但是都忍住不敢笑出声。
“世人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夫却道大丈夫战死沙场当如是。”木春仰天大笑出了大殿,他临走之前念了这一句话。
木春走后,夏云总算舒了一口气。他对众臣说:“都散了吧!”
正在此时,宫人来报:“禀报监国!军中有紧急情况报告!”
夏云说:“带上来。”
来人见了夏云跪下说:“禀监国!东海和北海的龙族、水族军队已经包围了王城东门和南门。”众臣发出一阵惊呼声。
夏云一闻脸色大变,他赶紧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夏云骂道:“不就是东海和北海的一帮虾兵蟹将吗?有什么好慌的?慢慢讲,他们来了多少兵将?现在离王城有多少距离?”
来人报告说:“多少兵将尚不清楚,在距王城东门和北门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夏云问道:“这两支队伍带队的分别是谁?”
来人报告说:“东门外是由东海龙子伊平、龟丞相率兵,南门外是由北海太子雪宸、雪宁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