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禾说:“浅草要嫁的可是我们良渚国的大王子华风。”
亲戚一下子坐不住了,他连忙站起来向医禾道喜:“大喜!大喜!老哥攀上王公贵戚,这可不得了!怪不得刚才见老哥进门的时候,天上红了半边,老哥这是鸿运当头啊!我可是看着浅草长大的,她一生下来就与众不同,当时我就说了浅草那是天生的富贵命,果然不出我所料,她以后可是要当王后的,你老哥可千万不能忘记了小弟!”
医禾说:“那是当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最后的结果是全城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了浅草要嫁给良渚国大王子,亲朋好友忍不住大大夸奖了浅草一番,称赞医禾好福气。这个时候,大伙儿都羡慕医禾生了一个好女儿,人人感慨生儿子还不如生女儿的好。
华风和浅草婚宴的那一天,天还没有亮,医禾就早早地起床了,他在家中四处大声嚷嚷:“大家都起来了,不然的话我们要迟到了?”
医禾的儿子睡眼惺忪地开了房门,他埋怨说:“这天不是还没亮吗?这么早进宫,宫门恐怕都还没有开吧?”
医禾听了大怒,他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今天是妹妹的大婚知道吗?这个的日子我们能迟到吗?”
医禾的儿子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委屈地说:“从我们家走到宫里,也没有多少路,也用不了多少辰光?”
“你要去不去?我可走了。”医禾一听更加火冒三丈,他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你王宫去过吗?搞起来好像王宫毛熟悉的样子?说起来我们家人进王宫那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你晓得吗?”
医禾的儿子说:“妹妹不是一直在王宫待着吗?”
医禾骂道:“那是你妹妹的福气,让我们全家人都沾了光,要是一个个都像你这个样子,我们家还有出头之日吗?”
医禾的妻子出面劝道:“儿子不是已经起床了吗?你一直在催,一直在催,搞得我们大家紧张兮兮的!”
医禾骂道:“一个个磨磨蹭蹭的,气煞我了!”
好不容易熬到出发了,医禾红光满面地走前面,一路上十里八乡的亲戚朋友都赶来欢送,从城南到王宫,虽说只不过是四五里的路,医禾的一家人却整整走了两个时辰。
医禾的一家人到了王宫的春曦宫。浅草拜见父母,医禾的妻子见到浅草,她再也忍不住了,与浅草抱头大哭,医禾也是眼眶红红的在一旁站着。
浅草问道:“二老近来可好?浅草不能在膝前尽孝,请二老恕罪!”
医禾说:“你这是哪里的话?虽然你这一段日子不在家中,我们也怪想念的,但是想想你在宫中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翠云吉光,戴的是黄金玉器,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王后十分关照我们,不时差人送来货贝衣物,现在家中的日子一天好似一天。”
浅草破涕为笑,她说:“家中安好,浅草也就放心了!”
医禾的妻子说:“我们只是挂念你而已,其它一切安好,你尽管放心!”
医禾说:“自从传出你嫁入王宫的讯息,所有的亲戚朋友见到我都客气得不得了,浅草你可是为为父大大地长脸了。”
浅草说:“父亲莫要太过于张扬,浅草只是嫁个人而已,不管是嫁给王孙公子,还是嫁给平头百姓,嫁给谁都只是嫁人,虽说一个女子嫁人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但这只是两个人的大事,或者说这是两个家庭的大事,与其它人并无关系。”
医禾的妻子说:“我们做父母的总想你找一个好人家,也好托付终身。”
医禾说:“女儿说的也对也不对!为父为人可是十分低调,在人前人后从来不提你嫁入王宫之事,可是这王城消息传得太快,数日之内已是人人皆知,我也没有办法。所谓王子大婚,普天同庆,王子娶亲这可是国家的大事、天下的喜事,这不让人知道也不可能,你说是吧?”
浅草当然十分了解医禾的为人,她只是淡淡在对医禾说:“父亲知道就是。”
这时医禾附在浅草的耳朵旁悄悄地问道:“现在全城的人都在传你以后要当王后,是不是这样的?”
浅草白了医禾一眼,她说:“女儿都还没嫁出去?哪来的什么王后不王后的?何况华风对政事从来不热衷,也不感兴趣,他虽为长子恐怕也不会接这个班,父亲还是不要跟闲人乱嚼舌根为好?”
医禾连忙说:“为父知道!为父知道!只是随便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