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说:“禀告先生!我们兄弟从未曾拜师学艺,所练功夫、所修法术皆为江湖把戏,只能哄骗外行人,根本不能入先生法眼。”
乌礼子说:“这一点倒与老夫十分相似,都属于自学成才的吧?即使老夫再老眼晕花,也看得出你们的法术法器皆出自昆仑虚,这一点应该不会有错吧?”
于怀说:“非也!非也!良渚世子华风才是昆仑虚的真正传人。我们兄弟只是服侍世子的下人,世子在修行之时也曾指点我们一二,可我们兄弟天资愚钝,不堪教导,只学了一点皮毛,不敢在先生前面现丑。”
乌礼子说:“花言巧语,十分可恶。老夫今日就教你们几招,也好替世子教训你们一下。”
于怀说:“谢先生指教!”
乌礼子说罢,飘然前行,整个人如若在水中浮游一般。于怀、于信不敢怠慢,举起降魔杵相迎。于怀、于信的降魔杵砸下,划过一道金光、一道银光,乌礼子徒手相接,肉身与降魔杵相搏,居然发出一阵金石之声,引得火光四起。
乌礼子试探了一下于怀、于信兄弟的功夫,发现二人的降魔杵力道十足,却是招无定数,并非名门正派所授,但这每一招看似随意,却又合乎情理,乌礼子由此可以断定于怀、于信兄弟确实属于街头巷尾打架出身,但他奇怪的是这二人手中一金一银的降魔杵皆为仙家宝贝,必定有些来历,绝非人间所有。
于怀与乌礼子一经交手,发现这乌礼子确非比寻常。于怀、于信兄弟手中的降魔杵虽非仙家至宝,但也是昆仑虚之物,为陆压道君所赠。这降魔杵击打之力有千钧之重,一击可使鬼怪消停,二击可使妖魔现形,三击可使神仙丧命。且不说乌礼子修行深浅如何,只看他这一身金钟神功可不得了,乌礼子敢于把自己身体作为武器,徒手肉身接于怀、于信兄弟的降魔杵,仿佛这降魔杵只是稻草枯枝。降魔杵的千钧之力击打在乌礼子身上火光四起,金星四溅,他却毫不在意,如若木桩撞金钟,只闻其声,不见其损。于怀、于信不由得暗暗吃惊,他们想:莫非这乌礼子已经炼就了混元不坏之身?难怪华风世子会着了他的道,吃了他的亏。
乌礼子以一敌二毫不费力,而于怀、于信兄弟却是另有打算,他们意不在于能否打赢乌礼子,只是为了把乌礼子缠住,让他分神,好让陆压道君祭起法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兄弟二人且战且退。这乌礼子倒也不急不躁,根本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陆压道君见时机到了,他说道:“取香案。”士兵取出香炉和案几摆上,陆压道君焚香于炉中,望昆仑虚下拜,又从花篮中取出一个红葫芦,置于案几之上。陆压道君揭开葫芦盖,葫芦之中有一道白光如线,升起在空中,须臾间有一物横在白光顶上,长七寸五分,有眉有眼,眼中射出两道白光,乌礼子躲闪不及,被钉住身形。陆压道君口中念道:“宝贝请转身。”那东西在白光之上如风轮转一般,连转两三转,可怜那乌礼子一颗头颅落将下来,鲜血直流。大家细看之下,居然是一条巨大的乌鳢鱼,只是鱼头与身子分开,身子还在地上一顿乱跳。午潮看到乌礼子被杀大惊失色,急令少柳收兵回营。
毕竟是敌强我弱,于怀、于信不敢恋战,命令良渚联军收兵,大家拥着陆压道君回洞。回到洞后,华风正等得焦急万分,于怀把战斗情况与华风一一说了,华风听了大喜,朝着陆压道君下跪再拜。
众将领谈论起战况十分兴奋,于怀、于信兄弟经过陆压道君指点,功力大增,于信连杀三将军威为之一振,特别是诛杀乌鳢鱼一幕尤为大家津津乐道。大家问这法宝如此厉害唤作何名?陆压道君说:“此法宝乃用铁修炼,采日月精华,夺天地灵气,颠倒五行。至工夫图满,如黄芽白雪,结成此宝,名曰斩仙飞刀。”大家听了啧啧不已。
华风说:“感谢师傅出手相助,灭了乌鳢精,解了良渚之危。”
陆压道君对华风说:“乌鳢精虽死,但共工氏军队实力仍在,敌我双方力量尚有差距,风儿务必要谨慎行事。从目前情况看我方不宜再战,不如退兵回良渚,保存实力,择日再征讨具区湖。”
华风说:“谨遵师傅教诲!”
于怀、于信兄弟长跪,感谢陆压道君的教诲。
“你们好自为之吧!”话音未落,陆压道君大笑一声,已化做一道长虹而去。
陆压道君走了,谷雨公主可不高兴。她嘟嘟囔囔地说:“你们都学了法术,就我什么也不会,气煞我也!”
这时从天上传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你这女娃要是真想学,我就把你带去吧。”一只仙鹤从天而降,载着谷雨公主飞向远方,那只老虎也跟着谷雨公主腾云驾雾而去,一会儿都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