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潮说:“来说也奇怪!华风被击落之后,良渚联军一路西窜,我军追击百里,良渚联军倏地不见了踪影,时间已有数旬,这万人凭空消失,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乌礼子说:“大王稍安勿躁!这良渚人必定使用了什么障眼法,只是暂时藏匿于某处,溜之乎也这一招老夫也甚为内行,老夫可以料定不出数日必然会露出痕迹。”
这时又有一个卫兵来报:“报告大王!良渚联军出现了。”
午潮问道:“现在何处?”
卫兵说:“就在盘龙阵对面,估计人数过千,并且传来了战书。”
午潮急急问道:“难道华风没死?”
卫兵说:“根据可靠消息,华风受了重伤正在休养,一时无法参与作战。”
午潮再问:“华风算是命大,既然他不能再战,那么领军之将为何人?”
卫兵回答道:“根据传来的战书,说是于怀率兵挑衅。”
午潮侧身问少柳:“这于怀是何许人也?”
少柳回答道:“这于怀本为具区湖人氏,世世代代以捕鱼为生,其从小争强斗狠,练得一身功夫,凭借家族势力独霸一方。我共工氏到了具区湖,其甚不配合,后举家迁往巢湖,在巢湖遇见华风,与其弟于信一同投靠了华风,并跟随华风回了良渚。其兄弟二人帮助华风招募近万众具区湖流民,号称具区湖子弟兵,其心可诛,其行可恶。”
午潮听了哈哈大笑,他说:“少柳将军太看得起他了。这于怀只不过是一介渔民,居然也能带兵打仗?正所谓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华风受伤之后,良渚再无良将可用,实不足虑!好!我们就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渔夫。哈哈哈——”
少柳说:“打发这种小角色不用大王和先生出面,由末将代劳即可。”
铁游说:“报告大王!老夫愿意出战!”
座下有将领起身道:“报告大王!末将础渺愿意随铁游将军出战。”
午潮说:“好!好!经过这一战,击伤华风,重创良渚联军,洗雪盘龙阵失利之耻辱,诸位将军士气大振。础渺将军有何破敌之策?说来听听。”
础渺说:“报告大王!末将并无什么破敌之策,只是近来数战寸功未立,愧对大王的信任。且兄长基浩在亳都大战之中死于丁凡锤下,铁游将军灭了丁凡,为末将报了深仇大恨,末将请战杀了于怀,以报大王和铁游将军之恩。”
午潮说:“听说础渺将军与丁凡数次交手都打成平局,这丁凡可是后羿手下一等一的高手,本王也好乘此机会见识一下础渺铁将军的手段。好!本王就准你随少柳将军出战。”
少柳和础渺皆应答道:“遵命!”
午潮对乌礼子说:“请先生随本王一同观战,如何?”
乌礼子说:“诺!老夫且随大王为少柳将军压阵!”
少柳率共工氏大军出营迎战于怀率领的良渚联军。
早已列阵于盘龙阵前的于怀、于信兄弟见少柳站立于午潮和乌礼子身旁手持长槊威风凛凛,午潮和乌礼子的另一旁站着础渺。
少柳举目望去,见于怀于信兄弟居于前排队伍中央,兄弟二人后面有一位鹤发童颜的道长,手持一只洁白拂尘,他估计这位道长必定是于怀请来的救兵。午潮也注意到良渚联军中的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他悄悄问乌礼子:“对面这位道长是何许人?先生可曾认得?”乌礼子仔细看了看后说:“面生得很。”
于怀对少柳拱手道:“少柳将军别来无恙!”
少柳拱手还礼道:“代问华风世子好!”
于怀道:“托将军的福,华风世子安然无恙。”
少柳笑道:“华风世子抱恙在身,辛苦你们兄弟了。”
于怀道:“在下受华风世子之托特来向少柳将军请教。”
站一旁的础渺听了有些不耐烦,他对少柳说:“将军不必跟这渔佬废话,待我与他会一会。”
少柳点头同意,础渺手持长棍出列,棍头直指于怀,础渺说:“你出来受死吧!”
站一旁的于信一言不发,手握一支银色降魔杵,出列迎战础渺。
础渺双手交叉握棍,左右飞舞,一支长棍舞起来刚劲有力,虎虎生风。础渺对着于信连连劈杀,于信被逼得连连后退,共工氏军中响起一片雷鸣般的喝彩声。
于信见础渺来势汹汹,先以防守为主,避其锋芒。三招过后,础渺长棍的速度和力量已有所衰减,降魔杵发出一道银光,于信举起降魔杵,横扫中庭,手起杵落,础渺长棍回防不及,被于信砸中胸部,闷声倒地,当场气绝身亡。
少柳见状大骇,他知道础渺的功夫并不弱,但只三招便死在于信的手上,这一点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于怀、于信兄弟在陆压道君的调教下,修行日日精进,一日千里,与往昔已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