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众将领七嘴八舌,皆非退敌之良策,最后莫衷一是。此时天色已蒙蒙亮,众将领无不生疲惫之色。午潮见这一个晚上讨论下来仍是毫无结果,示意商议暂时结束,吩咐少柳严加防范,以防良渚联军偷袭。
众将领陆续散去,午潮脱了长袍,正待进入内室休息。这时有卫兵来报:“外面有一个自称乌礼子的道长要见大王。”
午潮挥了挥袖子说:“本大王已经困了,请这位道人明日再来。”
卫兵正要转身离开,少柳急忙问道:“你适才说这位道人唤做何名?”
卫兵回答道:“道人自称乌礼子。”
“吾王留步!请稍等,我有话要说。”少柳急切地说。
午潮停下脚步问少柳:“少柳将军还有何事?”
少柳说:“适才求见的这位乌礼子可能就是末将以前跟大王提起过的‘神见愁’。”
午潮脸色大变,他问少柳:“什么?乌礼子就是‘神见愁’?你为何不早说?”
午潮顿时困意全无,来不及穿上长袍,急急忙忙冲出帐外,他见到一位身着皂色麻衣的道人屹立于风中,跪下便拜。
午潮一边拜一边说:“小王来迟!请先生切勿见怪!”
乌礼子扶起午潮说:“大王不必客气!到帐中叙话。”
少柳见这道人身材魁梧,皮肤黧黑,头型扁平,嘴上长有八字髭。
午潮说:“先生驾临,真是让小王喜出望外!”
乌礼子问道:“大王可知道我是谁?”
午潮说:“先生大名在三界之内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小王请人四处打听先生下落,多年遍寻不周。今日真是三生有幸,得以见到先生尊容。”午潮说完又翻身三拜。乌礼子坦然受之。
乌礼子说:“我听说良渚国世子华风破了你的盘龙阵,你已独木难支,特来相帮!高誓那老家伙是否仍在此地?”
午潮说:“可恨那高誓那老家伙横插一刀,华风才得以破了我的盘龙阵,请先生为小王做主。”
少柳在一旁问道:“末将斗胆相问,先生与那华风有何瓜葛?”
乌礼子瞥了少柳一眼说:“想必你就是少柳吧?”
少柳回答道:“正是在下。”
乌礼子说:“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与华风有杀徒之恨,华风下昆仑虚之后在巢湖杀了我三个徒弟,这三年我在弱水之渊闭关修炼,现在功成出山,正是要找他算账,为我徒弟讨一个公道。”
少柳说:“连高誓都败在先生手下,何况区区一个华风?只要先生出手,华风还不是手到擒来?”
乌礼子说:“你别小瞧了这个华风,他有些来历,如果不是因为他连杀我三个徒弟,我也不想动他。至于其中的玄妙,我不说也罢,到时你们自然明白。”
午潮说:“先生神通广大,通晓天地,这些时日午潮屡受挫折,还望先生指点迷津。”
乌礼子微笑道:“为大事者,如若攀登高峰,难免多歧路;成伟业者,如若大海行舟,难免有波折。请大王宽心!好在你顺应天时,占有地利,兼有人和,日后必有大成!”
午潮听了大喜,翻身再拜。午潮说:“午潮若有大成,必拜先生为国师。”
乌礼子说:“此事先不议。共工氏新遭大败,不宜作战,近日你可坚壁清野,稍事休整,待士气恢复之后,出兵与华风对阵,届时我为你压阵,替你灭了华风和高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