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二位将军!鲍兴带着一个白发女子骑着两只黑鹰从天而降,那两只黑鹰凶悍异常,已经连伤我数名士兵,请二位将军速速前去助援!”帐外有一名士兵冲进在大椒山岛驻军营帐,向羽任与于信报告情况。
羽任与于信对视了一眼,心中觉得十分奇怪:这鲍兴居然请了一个女子前来复仇,看来这个女子非同寻常!
羽任和于信赶到现场,看到十多名士兵躺在地上打滚哀号,痛苦不堪,其中既有羽人,也有良渚水军的士兵。
羽任、于信看到前面有两人一红一白、一丑一美,一个脸色赤红,又老又丑,自然就是鲍兴,在鲍兴身旁还有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白发飘散,白裳曳地,肌肤如雪,腰身似柳。
羽任和于信二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心中生成一个长长的疑问:如此年轻美貌女子,根本不像是打打杀杀的武士,也不似那擅长暗黑妖术的老巫婆,而更像是一个尚未出过远门的大家闺秀,鲍兴请了这么一个女子到此又是何意?
降霜仙子见羽任和于信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心中不觉生气。她问道:“你们两个是谁伤了我师弟?”
羽任坦然地说:“是我伤了鲍兴,不知道姑娘有何见教?”
降霜仙子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下羽任,她问道:“你是羽人?”
羽任拱手回答道:“在下是羽毛族羽令首领手下,名叫羽任。请问姑娘芳名?”
降霜仙子根本不予理睬,她问道:“羽令来了没有?”
羽任说:“杀几个小贼根本不用首领亲自下山,由在下代劳就够了。”
降霜仙子说:“年纪轻轻口气倒是挺大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降霜仙子玉指轻拈玉萧,丹唇轻启,萧声悠扬。那两只巨大的黑鹰长啸一声,张开翅膀,伸出铜钩一般的利爪,向羽任扑了过来。
羽任自然认得这两只黑鹰,它们名叫玉带海雕。玉带海雕全身由深褐色羽毛覆盖,头颈胸呈金黄色,尾部有一条白色宽带,不过寻常的玉带海雕远远没有这白发女子带来的海雕体形大。
羽任知道这玉带海雕的厉害,因此不敢大意,他手持长矛挡住海雕铜爪的扑杀。两只海雕见一次扑杀不成,用它锋利的钢嘴向羽任啄了过来,羽任转身快速闪开,海雕又一次扑空。于信见这两只海雕十分凶猛,正待手持长矛上前帮忙,这时羽任张开翅膀,飞上天去,两只海雕紧紧跟随。于信看到他们都飞上了天,自己没有翅膀上不了天,只能紧握长矛盯牢鲍兴和白发女子。
两只海雕铜嘴、钢爪并用,对羽任进行连续攻击。羽任毫不示弱,手持长矛,左右抵挡。一人两鸟在天上相互博杀、翻飞格斗,吓得周边的小鸟及其它禽兽四散逃散。
羽任瞅准了机会用长矛向一只海雕的钢嘴刺去,海雕似乎早有准备,张嘴一下咬住了羽任的长矛,羽任见长矛被咬住,用力往外抽,海雕死死咬住,毫不松口。另一只海雕见状,从空中俯冲而下,对准羽任的脖子啄了过去。羽任见海雕咬住长矛不松口,且注意力都在长矛之上,于是把长矛放开,伺机逼近海雕,他抽出匕首,刺向海雕的腹部。海雕一声哀号,从天上掉了下来。另一只海雕见伙伴受伤显得异常愤怒,它在空中盘旋数圈,再一次俯冲而下,准备对羽任做一次致命攻击。羽任心中早有准备,待海雕飞近的时候,蓦地做了一个空中翻身,翻到了海雕的背上,他骑在海雕背上,对准海雕的头部一刀插了下去。海雕中了一刀,扑腾几下,摇摇晃晃地从天上掉下来。
羽任飞回原处,收了翅膀,得意洋洋地站在鲍兴和白发女子的面前。
降霜仙子对羽任说:“老娘本来只想教训一下你们两个,让你们知难而退,既然现在你伤了我的两只玉带海雕,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降霜仙子说罢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展开,手掌之中冉冉升起一团洁白的雪花。降霜仙子对着雪花轻轻地吹一口气。雪花急速向羽任飞了过来。站在一旁的于信见势不妙,抄起一个盾牌,冲上前去挡住羽任。“当当当——”数声,雪花扎在盾牌之上,盾牌马上起了冰霜,于信感觉全身冰冷,连同盾牌一起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