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朝堂之上,华风向余王奏报了亳都借兵的想法,余王表示同意。
余王对华风说:“风儿你此去亳都,山高水重,路途遥远,无论成与不成,都要早去早回!况且你即将率兵远征具区湖,肩负重任。”
华风回答:“儿臣谨记父王教诲。”
余王说:“回想起来,寡人最后一次朝见帝喾那是他的一百岁诞辰大典,这一晃几年又过去了。再过数月,帝喾的寿辰又要到了,届时寡人也可能亲临亳都祝贺。这次你去见帝喾,且代表寡人向帝喾表示敬意,先行献上一份贺礼。”
华风本来想单骑轻装前往亳都,倒没有想到送礼的事情。华风说:“恕儿臣鲁莽,儿臣一时心急,考虑得不够周全,全然忘记了礼数。”
余王说:“你初涉朝堂之事,不懂礼节,也是情理之中,寡人不怪你。有道是:礼多人不怪。寡人会为你备好礼品,只是带一些小礼物,一对玉璧和一对夜明珠,也是为了你方便路上携带考虑。”
华风说:“谢父王教诲!儿臣一定铭记于心。”
退朝之后,华风告别了于怀、于信兄弟,骑上饕餮,风驰电掣一般地往亳都飞行。到了亳都郊外,饕餮重新变回一只棕色高头大马,驮着华风进入都城。华风向宫人通报并献上贡礼,说是良渚有急事要参见帝喾。宫人说帝喾卧病在床已有数月,他只负责把消息带到,至于帝喾能不能见他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一连数日,华风日日到宫门外等候消息,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恨不得直接闯宫去见帝喾。到了第十天,终于得到了宫中答复,次日早朝帝喾接见华风世子。
太阳还没有上山,华风早早地换上朝服来到大殿等候。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过之后,亳都早朝正式开始。帝喾端坐于大殿之上,华风见了帝喾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华风说:“良渚国世子华风拜见陛下!”
帝喾见了华风十分开心,他开口说道:“世侄别来无恙!虽然距离上次见你时间不长,但心中却甚为想念。余王有世侄相助乃是他的福气。”
华风说:“陛下过奖了!在下诚惶诚恐。小侄乃一介文弱书生,文韬不足以保万民,武略不足以平江山,小侄之于父王、之于国家徒增累赘耳!”
帝喾说:“世侄过谦了,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华风说:“小侄受父王所托,此次前来为了两件事:一是向陛下献礼,陛下寿诞将至,小侄先行一步前来尽孝,祝陛下万寿无疆!二是我父王决定征讨共工氏,荡平具区湖以绝后患,特委托小侄向陛下奏明此事。”
帝喾不紧不慢地说:“寡人与余王多年未见,劳烦余王还惦记得寡人,寡人已是风烛残年,你父王岁数虽比寡人小了一半,但说起来也已年过半百,今后天下太平还得靠你们年轻一代。”
帝喾接着说:“共工氏残部由北往南,由西向东,为祸天下,百姓深受其害,如果不能早日剪除,恐怕日后根深叶茂,终为天下之大患,寡人为此寝食难安。心中虽有此意,但因年纪渐大,精力大不如从前,正所谓‘有心无力’。你父王决心铲除祸害,幸甚至哉!”
华风说:“共工氏多年来盘踞具区湖,势力渐大,已非昔日可比。我良渚偏居一偶,兵少将寡,一旦战事旷久,我国兵力、粮草都将难以为继,今特来乞求陛下助一臂之力。”
帝喾沉吟了一下说:“剿灭共工氏乃是天下人的共同责任,我高辛氏责无旁贷。”
帝喾问朝堂下的三公九卿:“众爱卿意下如何?”
一位大臣说:“兵者,国之大事也。去年共工氏少柳北侵,来势汹汹,托陛下之鸿福和后羿将军之神勇,挫败了共工氏之阴谋,但是我国将士死伤无数,粮草耗费过半,而今休养生息乃为上策,臣以为不宜出战。”
另一位大臣说:“去年少柳北侵,为后羿将军所败,元气大伤,现已成强弩之末。共工氏一族乃是炎帝之后,与我氏族也是同根同祖,臣以为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不战也罢。”
华风听了数位大臣发言,不觉心中有气,他发现不管是哪个朝堂之上总有些大臣谨小慎微,息事宁人。正待出口反驳之时,后羿出列奏道:“臣以为此言差矣!”
帝喾问道:“羿将军意下如何?”
后羿行礼道:“臣以为此战必打,而且此战必胜。”
帝喾问道:“何出此言?”
后羿说道:“共工氏狼子野心,虽名为南下东进,其真实意图必在中原。目前情况来看,良渚既是富裕之国,又是薄弱之地,共工氏北进无望,必先取东南,并以此为据点,择机挥师北上,争霸中原。去年一战,共工氏虽败,但元气未伤,根本犹在,如若不能乘胜追击,待其盘踞东部,站稳脚跟,将来必成心腹大患。臣愿领兵出征,与华风世子并肩作战,合力剿灭共工氏。请陛下恩准!”
华风闻言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