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华风一行人启程回良渚,巢湖至良渚不过十日的路程。走了五六日光景,到了爰陵一个村寨,那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这里山明水秀,景色宜人,大家远望广袤肥沃的平原和星罗棋布的河湖港汉,山水草木、风土人情与良渚相近,格外亲切。
大家进了村寨口,到了广场,倏地有许多村民涌了出来,有的挑篮,有的扛旗,有的敲锣,有的打鼓,一派欢腾景象。华风他们一时怔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五个手持五色华盖、身着五色服装的壮汉入场站定,紧接着四名衣着袍服、头戴面具,步态不一的人排成一字上场,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道士、巫师、土地、判官,分别代表了人与神沟通的四方“地神”。此时大家才搞明白村里在举行一个盛大的祭祠活动。
一时锣鼓大作,活动渐渐进入高潮。入场的是五位头戴面具、身穿铠甲、肩插金翎、手持双刀的将军打扮模样、威风凛凛之人。广场上人越集越多,上场表演者近百人之多。这一众人在场上或行、或舞、或趴、或跃,或跳,做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舞蹈动作。
浅草不解地问华风:“华风哥,这是什么仪式?”
华风摇了摇头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表演。”
于怀凑了上来,对二人解释说:“这个仪式叫做五猖会,也叫做跳五猖,这个活动在这一带地方很流行。身穿铠甲、肩插金翎这五个人就是五猖,所谓五猖,就是五个邪恶之神的意思。你们看华盖、面具、服饰都以红、蓝、黄、黑、白五色相配,其意分别代表东、南、西、北、中五方天帝,又暗合木、火、金、水、土五行之色。”
浅草问道:“既然是邪恶之神,为何还要如此抬举他们?”
于怀笑笑说:“据民间传说,五猖在人间专做坏事,偷、抢、放火,无恶不作,但又很喜欢恶作剧,常常把偷抢来的东西放到别人家里,看着某人顺眼就会把所有东西给他,因此老百姓对五猖既怕又敬,于是就通过祭祠活动以博其高兴,希望降福给自己。万一遇到不吉之事,还得请来五猖以恶制邪。”
浅草说:“邪恶之神应该人人得而诛之,居然还要把他们捧为座上宾?人人敬畏邪恶远离正义,以至于像巢湖三兄弟这样的妖魔能够作威作福多年。”
华风搭话说:“如此黑白颠倒,如何能够使四海晏清,八荒率职?”
正在说话的功夫,手舞足蹈、头戴面具的五猖轮番靠近了华风一行人,华风与浅草看得兴致勃勃。猝然五人手持双刀同时向华风劈了下来,华风猝不及防,左躲右闪,前胸还是被一刀劈中,顿时觉得一阵火辣辣的。于怀和于信二人见状,立马抽刀与扮演五猖之人打了起来。
于怀问华风:“公子伤势如何?”
华风此时也抽出雪玉光剑,他对于怀说:“于怀大哥请放心,我贴身的衣服里穿有防身的夔甲,不碍事的!”
于怀、于信与这五猖过了几招,发现这五猖刀法凌厉,招招欲至人于死地,非一般人可比,心里暗暗吃惊。
此时广场上已经乱成一团。到处找热闹看的伊一发现情况不对,回头来找华风他们。
伊一一看到华风胸前衣裳被刀劈了一道大口,于是心中大怒。她从手腕上取出双环,往空中一抛,只见双环凌空飞旋。伊一手指所指之处,双环如闪电一般飞过,打中五猖中的一个,这个人当场吐血身亡。
华风的雪玉光剑如长虹贯日,挥起一剑刺中一人,这个人仰面倒地。
伊一打倒一个人之后,冲了过来关切地问华风:“华风哥哥你受伤了没有?”
华风回答说:“不碍事,你也要小心!”
伊一气愤地说:“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话刚说完,她就手持双环加入了战斗。
于怀和于信一人对付一个,顿觉轻松很多。这时,于怀兄弟带来的伙计们也加入了战斗。不一会儿,于怀兄弟二人一个放倒了一个。
剩下的最后一个人见寡不敌众,卖了一个破绽,想乘机逃跑,伊一紧追不舍。这个人拿出弩箭正欲转身发射,被伊一双环打中一命呜呼。
华风用剑尖挑开五猖的面具,见这些人面生得很,但这箭镞和弩箭却是非常熟悉,两次三番差点遭到此箭暗算。
伊一问华风:“华风哥哥,这些可是以前几次暗算过我们的那帮人?”
华风点了点头说:“从这箭镞形状和作案手法看,应该就是他们这一伙人干的。”
华风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连忙问道:“浅草她们两人哪里去?”此时大家才发现浅草、阿喜二人不见了踪影。
于怀说:“大家分头去找一找。”